“你好好看看人家出肘的动作,进攻的步伐和角度,你体力一开始跟不上是正常的,没有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的天才,都是一步一步过来的,哎!看他出击的技巧!”
台上选手一个前刺,紧接着再一个横劈,对方抵挡住,在眼花缭乱的你来我往中,许锦程还没怎么看清,裁判已经吹哨,给他们俱乐部的选手记了一分。
这就中了?
他看来看去,后知后觉的无聊再次追上他。
樊一运的激情感染不到他,他只知道,台上人都带着面罩,根本看不清是丑是帅,没有帅哥的他好像一滩死水。
“今天这俩水平都不错,可惜是佩剑,前几天有我们花剑区的比赛,可惜你中午就回家了,没捞着看。”
许锦程完全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闻言只有迷茫的一声:“什么剑?”
“你不是对击剑感兴趣吗?没了解清楚?”樊一运挠了挠头,“击剑分重剑、花剑和佩剑,我练花剑的——不是我在朋友圈发过啊,你没看见?”
许锦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说:“没。”
他开始后悔来之前没查清楚,他以为击剑就是击剑,一种运动还能分出个花儿来不成?
但就是这么个东西,还细分出来三种,他这几天只简单进行了步伐和体能训练,其余樊一运也没和他细讲。
估计是那万恶的朋友圈!
他默默问:“都有什么区别?”
樊一运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,“用剑的重量、长度、护手盘和规则都不一样,你没看过我朋友圈,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自己学的是花剑?”
许锦程:“……可能知道吧。”
他又问:“要是学的不同种类,到时候能同台竞技吗?”
樊一运搓了下脸,无言以对地盯着他。
此时此刻,乌龙是谁造成的已经不重要了,樊一运觉得反正才刚开始,想转区马上转就是。而许锦程已经绝望:要是到时候和江既漾一亮剑,发现压根不在同一条战壕中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,可比床上撞号还凄惨。
他游魂似的站起来,樊一运忙拽他:“你干嘛去?”
“我需要静静。”他说。
厕所里安安静静,唯有水声哗哗,没了比赛时加油助威的喧嚣,也没了播报器和哨声。许锦程头脑总算清醒过来,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,心想,失算。
没多久,樊一运追了出来,看见他还好好的,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