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正宇与苏安勋等人在外地为新公司筹划,飞机遇到了阻碍,耽搁时间赶不回来,无奈请帖已发,晚宴如期举行,临时打电话让他来主持大局。
一个普通的慈善晚宴,居然发生这种丑闻,他没有办法,只能先降低影响,安排安保人员,阻止肖晟睿如疯狗般逮人就咬的行为。
他的模样,活像一只随时要扑上前咬人的二哈,刘弘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,被他父亲狠狠瞪了一眼才捂住了嘴。
肖晟睿满脸涨的通红,鼻翼由于愤怒而张得大大的,与安保的不断纠缠导致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。
相对于他的狼狈,苏黎反而一悠闲自在的站在那里,他更怒不可竭,没有人管苏黎却都在拉他,他不要脸的吗?
用力甩开安保,大步跨了两步,拿过厅中摆设花瓶,猛地向苏黎砸去,众人惊呼连连,纷纷退开。
“小心。”身子被推开,苏黎踉跄了几步站稳,就这么两秒钟顾梓阳飞扑上前,挡住了本该由他所受的。
“有事儿吗?”她急切的拉着他的衣服,查看他是否有受伤,眼中满是焦虑。
苏黎怔怔地看着她,眼中只看到女子飞扑了过来,惊吓扭曲的面容,明亮焦灼的眼神中虽有胆怯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
第一次尝试被保护的感觉,不,或许这称不上是第一次,在他家他错乱的那一次,这小孩儿也被割伤了。
心痛且欢喜,有什么情绪在心中悄悄发生着变化。
后来他总是想,如果面前这个小孩儿从没有为他奋不顾身过,那么每每午夜梦回,他的梦中还会不会有她?
宴会厅中乱作了一团,吓得尖叫的女人,围观看好戏的男人。
陈董急得直跳脚,手忙脚乱做着安排,他有强烈的预感,这次事情结束后,他会受到一定的处分。
李墨指尖微微一动,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拉过她,可他已经没有喜欢别人的勇气了,看到姑娘对苏黎的神色,他的指尖垂了下来。
他捏了捏拳头,脚步生生的定在了原地,他没有立场去做任何事情。
花瓶砸中姑娘的眉角,尖锐碎片在眉毛上方割下来深深的伤痕,鲜红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。
她却浑然未觉,她的眼里只有他,生动的、紧张的神色,也只为他。
血顺着眉角流到了眼眶边,顾梓阳后知后觉,抬手要擦。
苏黎一把抓住她的手,拽了张纸,小心翼翼地沿着伤口擦拭,“闭上眼睛。”
他稍微清理了下问“怎么样,我们去医院。”
“啊?”她这才恍惚地伸手摸了摸额角,指间染了点血迹,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