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们无法描述的场面。
赤黑色的烈焰焚烧的感觉是极为寒冷刺骨的,周边的地面都结了厚厚的冰块层,如果能够测量,那大概就是两丈高,若非有个几百几千年,这种厚度是不可能存在的。
而烈焰的冷融化了寒冰,忽而又冻结起来,有融在一起的,也有层层叠叠的。
这些冰块的颜色都不是一般的白色与透明,反倒是一层黑金色。
眼神落下是极为神秘的感觉。
“你何时才能融合这些舍利。”这话乍然一听好像是个问句,‘它’晃了晃,想要奋力睁开眼睛,只是有些徒劳无功。
‘它’想要回答:很快的,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?
可是无论‘它’是什么样的想法,外面那人都是听不见的。
后来那人就没有说话了,再后来就好像离开了,整个天地又变得寂静无声。
‘它’苦恼极了,想要张口,可是努力很久也没有出现半点声音,就仿佛‘它’天生就不能说话。
时间慢慢过去,‘它’还是那样一副旧样子,就连‘它’自己都开始嫌弃起来自己了。
那人在这些时间里偶尔来看看‘它’,有时说上一句两句的,‘它’便觉得这就是欢喜,后来突然有一天,‘它’感觉自己要被这赤黑色火焰融化了去,承受起起伏伏许久的痛苦,‘它’发觉自己能看见了。
看见了赤黑色火焰的生生不息,也看见了那人的模样:真是好生让骨欢喜呀。
那人一身白袍长衫,眉目温润清浅,一举一动都有着不可描述的魅力,‘它’便时时看着她,盯着她,‘它’还不知道这世间有性别之分,‘它’看见的男子其实是个女子。
那时还不知晓何为性别的分类,只觉得这人好让骨喜欢。
一看便觉得欢喜,许是这第一眼,这无数年岁见到的都是这个人,才继而在之后动了心吧。
可是‘它’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忘记自己是骨,是个没有心的骨。
那天,一直燃烧的赤黑色火焰突然熄灭了,久经不化的黑金色寒冰也逐渐融化了去,‘它’有一种预感,一种很奇妙的预感。
后来发生的事情确实如‘它’的料想,‘它’离开了那个地方,落到了那人的掌心,那是‘它’第一次落入那人手上。
不算高的体温让‘它’觉得这烫度有些难耐,不过那时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而已。
‘它’后来跟着那人到了一个白云悠悠,看上去非常空旷的地方去了,后来被那人捏了一点泥巴裹在骨上,黏糊糊的,一点也不喜欢。
可是看在是那人动手的份上,我就小小的不介意一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