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外公,到了。」顾纾衍解开安全带边说边下车,替後座的拉布拉多打开车门。
拉布拉多毫无留恋得跳下车,方弦年一个抬眸,正巧对上顾纾衍的目光。
「你,医院?」
相当简洁俐落。
「嗯,麻烦了。」方弦年点头答道。
老人家交代几句天气转凉要照顾好自己,接着和拉布拉多一前一後走进三合院,红砖瓦被雨水浸深一个sE,几株蕨类叶片斟满水珠,争先恐後滑落。
淡雅又不失别致,难以想像水泥丛林中还有这幢被时光独留的建筑。
顾纾衍目送一人一狗进屋,随後钻进驾驶座,从副驾驶座手套箱拿了一瓶酒JiNg往後递。
方弦年不明所以接过,拿在手上看向顾纾衍。
「酒JiNg,刚刚狗坐的位置和你身上都消毒一下。」
「哦。」
方弦年心中默念「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」,里里外外给他消毒得方方面面,自己身上酒味早以消散,现在重新染上消毒酒JiNg的气味。
约十分钟的车程,顾纾衍专注路况,方弦年闭眼小憩,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话,和方才老人家在时的烟火气不同,谁也不g扰谁。
察觉车子不再颠簸,方弦年睁开眼睛,右手边便是医院,前方的路不再陌生,她暗自松了口气。
她同顾纾衍道谢後便下车,男人点头回应,方弦年前脚刚离开车子,顾纾衍毫无人X地驱车离开。
她有些无话可说,转念一想两人之後不会再有交集,m0m0鼻子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後,更何况男人态度差归差,刨根究底顾纾衍还是算她的恩人。
挂了急诊後护理师带她做了催吐,一通折腾下来都过了两小时,八点过半,方弦年像是换了个世界生活,踏出医院时雨已经停了,早高峰难叫车,幸好医院附近计程车载客量大,不用太久她便拦到一辆。
方弦年阖上眼睛,脑中不自觉跑过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一切,心里不免浮现方玫卿的身影。
昨晚刚下家教,方弦年就接到方玫卿的电话。
「年年,刚下家教吧?」
方玫卿那头人声嘈杂,方弦年对於这点丝毫不意外,只不过通常方玫卿打电话是找她要钱,这次竟然还关心起她。
「是啊,妈妈你打给我做什麽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