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四处一瞧,正准备将东西投到水里,就被拽住了,回头一看,蓝桉就像是个黑脸煞神,“你做什么?”这人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个老妇人。
“我哪有做什么,哎哟蓝三你这手劲儿够大的,一会儿伤着我可得出医药费。”
蓝桉一用力她手中的袋子滑落,用脚划开一看是几只死老鼠,看那样子是药死的,死状凄惨,还带着难闻的气味,他一看就知晓这是最烈性的老鼠药给毒死的。这玩意儿要是丢到水库里边,里边的鱼明儿一早就得翻肚。
“走,跟我去村长那儿!”蓝桉气急了,先前蓝老头提醒他小心村子里边有坏心思的人他还没在意,现在看来人心之恶毒只有你看不见,想不到的,没有什么是不存在的。
那妇人一下就慌了,“别别别,老三,都是一个村子的,我也就是一时间想岔了,我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。这要是去见了村长,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?”
“你没法做人,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将那东西投到水库里边,明一早我们会有多少损失?我们到底有多大的仇怨,非得下这样的手?”
“我……真的就是一时妒忌。我昨儿听到你们家出事了,还高兴了一会儿,谁知道你们家压根没什么事儿,我想着气不过,就……但我保证,真的真的,我今后绝对不敢了!”
这样的理由还真的是气人呢,蓝桉恨得牙痒痒,宣景走过来,“你做了这样的事儿本来是不能放过你的,不过都想着一个村子,今儿再给你个机会。我刚才都用相机把你想要投毒的照片拍下来了,今后这水库只要一出这样的事儿,我就拿着照片去公安局说是你干的。”
“这怎么还赖上我了……”老妇人还想争辩。
“谁让你要起这样的坏心思,要不然就现在人赃并获去村长那儿,明儿让村长把你当典型在村子里边批斗。到时候让你一家都在村子里边过不下去。”
“别别别。”老妇人连连摆手,“大不了我今后多来看着些,我真的不敢了。”
“口说可是没什么凭证,到时候照片你也不一定认,蓝桉哥哥立字据,让她按手印。”蓝桉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和笔,不一会儿就将字据写好,读给那老妇人一听,也没什么异议就按了手印,收拾了地上的死老鼠,一脸颓丧的回了家。本想看一看别人家的笑话的,谁知道折腾一番,反倒把自己折腾进去了。
待她走远了,宣景看向蓝桉,“蓝桉哥哥我这般处理没错吧。”
这是宣景第一次对着外人这般严厉,蓝桉在心里赞同却又想逗逗她,“你同我说说怎么想着这样处理?”
“我想着这样的恶人,若是只逞一时的痛快,将她带到村长那里,她一哭二闹三上吊,说不准村长一和稀泥,最后罚得不痛不痒。她这般小心眼,还指不定要使多少坏。哪有千日防贼的,还不如就抓着她的把柄让她不敢再乱来。怎么我做得不对吗?”
“怎么会不对,我先前都还没想好要怎么来处理呢,小景比我聪明,做得极好。”
宣景喜欢别人夸她,笑得更高兴了,“可惜现在天黑了,没法拍照片了。”
“明日再来,药师也说了每日走一走也是好的。”水库周围还有芦苇荡,这会儿蛙声一片,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夏荷的香气,夏天真的来到了。肖家期盼了数年的重逢也来到了。肖予白的父亲肖御握着爱妻的照片,一直看到了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