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这样看着,拂拂有些着恼了。

    他这是什么眼神?这居高临下的模样好像是在嘲讽她,有什么花样尽快使出来。

    拂拂气得火冒三丈,明亮的眼睛里好像有火星四溅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不相信我?”

    “牧临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你不至于这么笨吧?”女孩儿一脸的匪夷所思,指着他鼻子道,“连这么卑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“还是因为顾清辉对你而言实在太过于重要,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儿,你就成了恋爱脑了?”

    恋爱脑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,他不懂。

    但陆拂拂的话的确说动了他,他本来也不相信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。至于为何还是来到了琅嬛阁兴师问罪——

    少年微有松动,换了个姿势,抬起眼,语含讥诮道,“这不是你干的,那装病呢?”

    拂拂更莫名其妙了,“什么装病?”

    回过神来后,女孩儿气得鼻子差点儿都歪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没有良心,我本来病就没好,又陪着你站在冷风中吹了半天,你以为我是装的?”

    女孩儿明显被他气得炸毛了,眼神冒着火儿,像只龇牙咧嘴的愤怒的小狮子。

    或许是被气昏头了,拂拂想都没想,端起桌上的汤盅,就要一口气干给他看看。

    牧临川眉心急急一跳,想都没多想,阴沉着一张脸打翻了汤盅,回过神来,看着地面上蔓延的黑褐色药汁,有些烦躁地低下了眼。

    竟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为何,一而再再而三的翻出这些名头,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张秀呢?”

    问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些重重叠叠的“罪名”掩埋之下的,他最关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心像是被一根细线高高吊起,牧临川眼睫颤了颤,面无表情道,“张秀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一说出来,他好像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阴阳怪气,像连珠炮一样啪啪啪脱口而出,眼含傲慢道,“你与他笑得倒是很高兴啊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看上他了?之前大朝会的时候,救了他,想必也是别有所图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