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珍荣从沙发後站了起来,拿起指向段宜恩以防万一。他提出交涉:“……想我相信你,至少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。并且答应我,你父亲背叛朴氏,你必在我眼前亲手刃之。”
段宜恩见重视多年的人居然会向他举枪,心中一酸。他犹豫了片刻,在父亲和保守自己的秘密之间,他终究选择了那个不能让朴珍荣知道的秘密。只要父亲一Si,便不会再有人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段宜恩说他的父亲尚在朴珍荣的房间,对他的出现并不知情。可惜,自己一心只向朴珍荣的话还没说出口,不远处便响起熟悉的“铿铿”声。
“是我们当家回来了吗?下次要是不想别人得知自己的位置,还是保持安静b较好。”段伟宏低沉的声线向遍整个客厅,他正身处那敞开的客厅大门。他又说:“真是伤心呐,宜恩。没想到你会选择他人,而非自己的老父。”话才刚落,段伟宏拿起机关枪扫S。窗户、墙壁、沙发还有各种装饰全都无一幸免,全都瞬间变得破败不堪。
段宜恩和朴珍荣一人往左一人往右翻滚避开,段宜恩深知家父夜间视力不佳,选了个火光照不清的地方匿藏,而朴珍荣依旧藏於沙发後。因为朴珍荣身後的火光,段伟宏对探出头来的朴珍荣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。段伟宏自知胜算颇大,便抄起身边粘有泥巴的头骨,往朴珍荣一扔,头骨刚好停到朴珍荣脚尖前。
“哦?这不是段叔你想寻来的头骨吗?”朴珍荣嚏笑,把假头骨又踢回去。
“这个反应,可不像当初想到母亲就哇哇大哭的妈宝少爷呢。估计这是假货?”
“估计?难道……不是因为没看到头骨後有被你独有的武器所留下的洞口才得知吗?”
“看来我们新当家知道不少了。宜恩呐,该想想自己的未来,回头是岸。跟随父亲才是正道。”未免被儿子偷袭,他无法只专注朴珍荣一人,他盯着那个黑暗的角落,但始终没有办法看到段宜恩的身影。
朴珍荣察觉他的视线没有集中在他的身上,於是果断拿起身边的盘栽像段伟宏砸去。段伟宏吃痛手上一松,应声掉到地上。
一旦离手朴珍荣便有可能翻盘。朴珍荣一个箭步冲前,踢开掉在地上的,继而连上扫堂腿他段伟宏扫下,再顺着扫堂腿的旋速站了起来。
还没有摔倒在地上的段伟宏上半身已经做反击好准备,双手按在地上,双肩发力,撑起了半个身T。腰部使劲一扭,双脚使力使出连踢,原本还想要乘胜追击的朴珍荣敏捷地把动作换为闪躲动作,虽然躲过头部的袭击,但肋骨还是来不及躲开而命中。
朴珍荣连忙往後退了两步,脸颊火辣辣的擦伤痛楚远不及肋骨位置的钝痛,朴珍荣猜想:“靠,肋骨可能是裂了。”但更不幸运的是,因为刚刚的那一踢,自己的那只手枪一同被段伟宏踢掉了。
此刻朴珍荣痛得直喘大气,他不敢奢望有人能及时应援,他作了最坏打算:“看来段宜恩不是真心想帮忙,他只是想渔人得利。这下还真有可能要r0U搏了。专注!得专注点!”
朴珍荣脸露凶光,冷言问道:“呀,段伟宏。你这是承认你杀了我母亲?”亮出双匕首,准备大开杀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