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衫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滔天怨气,死死盯着李婵娟:“咱们被逼到封真遗地,再难返回东洲找巴髯老道报仇雪耻,就该拿他党羽问罪,先让我杀了此女,再去灭门不迟!”
李婵娟听到这里,渐有明悟。
这些修士的确与父母认识,却不是旧日故友,而像是东洲死敌。
他们分散广安岛寻找自己下落,白袍男子最先找到自己,但是忌惮师姐白芷兰,因此不敢在观莲寺出手。
现时白袍男子已经把师姐情况打听清楚,便召集了同伙,准备以逸待劳。
‘这些人到底与我父我母有什么深仇大恨,师姐都已经失踪八年,他们竟然都不愿意放过,非得堵在观莲寺斩尽杀绝不可?’李婵娟一万个想不通:“那巴髯老道又是谁?我父我母是这人的党羽吗?”
此时的李婵娟已是心乱如麻。
那白袍男子瞥她一眼:“临行前步谷老祖曾有叮嘱,此女须得活捉,她身上藏有一宝,能助老祖灭敌之用!你现在杀了她,会坏老祖大事!”
那名叫步莹的女修却不管不顾:“老祖还讲过,真若生擒不了,杀掉也无妨,拿着尸体回去也一样!我是老祖嫡亲孩儿,他罚不到我头上!”
说完,缠身红绫脱体飞出,谁知刚刚逼近李婵娟,却见此女身上青光忽见,一下消隐在原地,再不见踪影。
步莹见之一愣,以为李婵娟施了什么秘法,正欲驱使红绫钻地寻找,忽听一阵铿铿佛音在耳边响起。
不待她扭头探测音源,点点金光便如流矢般射飞过来,这金光古怪之极,内含音波禁制,竟是直接洞穿她护体法宝,沾附在了肉身上。
刚一入肤,金光即刻凝成一枚枚十字型梵印,深扎血骨经脉,似有钢刀在体内劈砍,步莹感觉整具肉身仿佛都要碎开,疼痛感撕心裂肺,却偏偏没有一丁点的伤痕。
“这是什么符咒!”步莹仰天瘫倒,滚动身子惨声尖叫,指甲在肌肤上狠狠抓挠,似要把梵印摄出来,但即使她挠的皮开肉绽,也撼动不了梵印半分。
中咒者不止她一人,佛音起时,笼罩整片树林,另外三个蛮族修士俱在梵印的打击之下。
那白袍男子修为最高,瘫坐地上抵御梵印入侵,他吃力的抬起头,见一青袍僧士正站在不远处,张嘴念诵佛经。
每念一个字,即有金光从嘴中散出,结成密密麻麻的梵印,箭雨一般抛落而下。
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害我们?”白袍男子深知对方神通强横,现已六神无主,竟把李婵娟的质问重复了一遍。
青袍僧士正是袁河,他所使是三葬灵台的第二式神通‘真言禁箍’,这种佛门的镇压之术,以佛音凝结梵印,一旦击中血肉之躯,便可融肉化骨,永镇其身,生死俱在施法者的一念之间。
白袍男子见袁河不答不应,只顾念咒,似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他,忽然把心一横,神魂‘呼’的一声出窍,他决心舍掉肉身,断腕求生了。
可让他绝望的是,他的魂魄也已经被梵印沾满,中了‘禁箍咒’,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“大师饶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