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天，亮的慢，暗的早。
余生回房洗漱后煮了点粥，自己喝了一碗又回房照看温余笙。
“怎么就不带半点脑子。”余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，嘴里却不放过她。
那张IC卡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到余老爷子手里的，或许这个别墅，该好好清理清理了。
“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。”
一阵极其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上来，闷闷的，虚弱的。
余生向下看去，床上的少女的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隙，唇瓣轻轻蠕动着。
“我还以为可以帮你联系火葬场。”余生冷不伶仃道。
毒舌！
温余笙暗自腹诽道，心底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但奈何她还很虚弱，犟不动嘴，“你不去上班吗？”
估摸着这会子也有个八九点了吧。
她的记忆里，余生总是很忙，早出晚归，就算回国了，她也难得能跟他一起吃个饭。
“醒了就自己去洗漱，下楼吃饭。”余生淡声道，答非所问。没有多少眷恋，出了温余笙房间。
看着余生的身影，她有些不解。
只见余生身上穿的是居家服，头发也带了几分凌乱，眉眼之处也有几分倦怠之色。
他是，照顾了她一晚上吗？
温余笙拉了拉被子看着那个关上的门，突然感觉，心口处，有些暖暖的。
好像，又回到了很久以前，余生也不再那么冷冰冰。
但是，刚觉得有些温暖，她的脑袋里就不受控制闪过了一个画面。
昨天晚上，余生亲吻了一个女人。
心头的那点暖意，突然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