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风瑾眉头未蹙,这家伙平时都是右手使剑,今日怎么……
天训故作潇洒地将酒壶一丢,任由其碎在地面上。
随即他身形微动,便在这雪中作起剑舞。
步伐一致,剑式一致,可偏偏老家伙舞的剑,却多了那么一点韵味。
和他平日里使的剑不同,现在的剑舞却略有些恣意妄行。
与平常剑法不同,这剑剑走的都是偏锋。一柄剑在古拙的招式中微颤着,游走着。日间女子的剑法是卷起了漫天雪,而此时天训的剑却令哪怕一片雪花都近不了他身。
云风瑾眉头紧蹙,看着老家伙瘦削的身影,一时说不出话。
剑停,老家伙将剑往地上一插,剑锋便如同无阻般穿过积雪,深刺地砖里。
“看不出来,你这剑还是有几分高深……”
天训截道“哪有什么高不高深的,酒喝得多了,剑舞的便狂了,正如这飞雪,喝的酒烈了,眼前的飞雪便缭乱的多。”
云风瑾笑笑,暗想这老家伙和那王老一样,喝多了酒便尽是些胡话。
只是刚才那剑法,未必是胡乱而为。
“那剑法不是残缺,只是……”
天训一语未完,便醉倒在了地上,打起了鼾声。
云风瑾无奈至极,但眼中略有思索之色。
……
次日,云风瑾照常例给王老送酒。
来到桃林前,但见木门紧锁着,不透一丝缝隙。
云风瑾眉头微蹙,走上前敲了敲门。
无人应声。
他又敲了敲。
木门缓缓开了,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,显然是年月已久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