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城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白言面上忽然露出了点笑意，坦荡又不容拒绝地说：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赵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跟着笑，“麻烦了。”
见到他就已经满意了。
这么多年，也应该放下了。
多年没回到t城，赵城头靠着窗，打量外面的一瞬而过的景物，曾经熟悉的街角建筑早已经换成另一幅模样，陌生得令人心悸。
白言突然开口：
“是不是程宣景不回国，你也不会回t城。”
赵城怔了下，说：“可能吧。”
车子突然停了，前边转了灯。
两人静默了一会，赵城打破沉默，“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聚这么多的人……”
又想到了什么，“程宣景说这些年都是你在组织的同学会，我原来以为是班长他们——”
白言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笑意已经从他唇角消失，一瞬间他好像又变回了少年时的他。
清清冷冷的，不把别人放眼里的样子。
“赵城。”
白言收回了目光，见灯转后再次启动。
“你之前去哪里了？”
这句话像是雷声炸裂，炸开了他的皮毛骨肉，赵城喉结滚动，体内的血液似乎都躁动不安起来。
“我去过挺多地方的。”赵城还能挤出一丝笑来，笑得僵硬又狼狈。
“为什么不参加高考？”
白言的问话一次比一次锋利。
赵城：“不想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