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薇,你还在绣?”
“殿下睡的香,还说梦话。臣妾搬到这边绣,也好照看殿下。”徐妙薇手里穿针引线,还绣了一幅鸳鸯戏水。
第二日,文华殿。
老朱在这里赐宴。
饭桌上,老朱又把钱宰的事情拿出来说:“午门朝见尚嫌迟。何时得遂田园乐,睡到人间饭熟时。你昨天作的好诗。可是,咱何尝嫌你上朝晚了。咱觉得,‘嫌’字为何不换成‘忧’字?”
钱宰学乖了,也不接话,也不说话,老朱说的,他就静静的听着点头。
七八天后,早朝。
凤阳府百姓造反做乱的几个头领被缉拿回京,在奉天殿直接面见老朱。
“把人犯带上来。”老朱道。
“带人犯高刚,张胜。”内侍大喊。
“你们两就是凤阳鼓动造反的头领?”老朱走下御前台阶,负着手问道:“为何要造反,咱对凤阳百姓不好吗?”
“你就是那个凤阳小子,朱元璋是吧?”人犯反问道。
“是咱,咱就是朱重八,念你是老乡,咱就不追究你的言辞犯上。”
“笑话,你朱元璋对谁有放过一词?你姑息过吗。”人犯扬着头,眼里尽是不屑。
老朱背着手直视人犯:“凤阳的老百姓过的好吗?你们有粮吃有衣穿,税赋咱也十分恩典,为啥要造咱的反?”
“那你为啥要造元的反。还不是活不下去了,想口饭吃。”匪首直言直语:“你能造元的反,我就能造你朱元璋的反。”
“大明比元好了不知多少倍,你们却要造咱的犯,咱不明白。”
“你给咱凤阳人长脸,我们佩服你,不收赋税,我们也念着,但我们饿的活不下去,吃不饱,只能啃野草树皮,不造反能活吗!”
另一个人犯道:“你朱重八就是皇觉寺里出来的秃驴,你肯定记的吃不饱饭。饿肚子的滋味吧。”
“告诉咱,为什么你们吃不饱饭,告诉咱,咱去查。”
“查,怎么查,我们原本是修中都的劳工,这半年来,粮饷都不够活下去,我们还要自己贴粮贴人贴钱。
上个月发大水,我们一粒粮食也没见到,修直道的工钱一份也没有给,活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