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……”二皇子道,“其实是那云鹤楼……”
二皇子还没想好如何措辞,便被昭宁公主给打断了,“那云鹤楼老板的女儿,是二哥的小妾,可是那小妾给二哥吹了什么耳旁风?”
“你如何知道的?!”
“你后院女人那起子狗屁倒灶事儿,”昭宁公主不屑地笑了声,“莫说是我,怕是整个汴京没有多少人不知道。”
二皇子的脸色红了白,白了红,这些事儿他知道归知道,可被自己的妹妹大大咧咧地在长辈面前说出来,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丢脸的。
“你后院那些女人,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,像什么话!”安王爷听到这事,也颇为不满道,“不过那事儿暂且不提,且说你欺负了人家方姑娘,还跑来争夺人家做的吃食,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的,还不快给人家道歉!”
二皇子难得地有几分拘禁,扭扭捏捏站起身来,走到了方知鱼面前,“先前不知道姑娘大才,多有得罪,还望海涵。”
方知鱼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,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二皇子将这一回的事闹大,故对此更是不在意了,可装还是要装一装相,“殿下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罢了,只是我们家的厨子技不如人,输了比赛,不过也无碍,离了汴京也不过换个一处儿,也是一样过活。”
“二哥,你竟然要逼方姑娘离开汴京?!你好狠毒!”昭宁公主十分上道,“你觉得方姑娘做的东西不好吃?可方才你分明抢得比谁都欢!”
???
二皇子忍了又忍,看在安王爷的份上,还是开口道,“这一回确实是我失误,方氏食肆的菜品俨然是高于云鹤楼的,方姑娘不用搬离汴京。该离开汴京的是云鹤楼。”
接着又是好一番赔礼道歉,才终于让安王爷和昭宁公主二人勉强满意。
待离开安王府时,二皇子思及今日作态,顿觉自己十分丢人,可刚一踏出王府,便有小厮没长眼睛撞了上来,“殿下,那白老板说明日要在云鹤楼宴请您,您看看……”
“请什么请?!”二皇子一脚踹了过去,顿时觉得心中寻到了发泄的地方,“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包袱,利索离开汴京,莫要让本皇子去请他。”
……
……
再说那一头,方知鱼虽暂时让安王爷进食了,但因着她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状态,故也打算着再观察一阵子,所以便与昭宁公主一道儿留在了安王府。
眼下刚收拾完了以后,便听得窗户似乎被什么给敲了一下,她探出身子往外看,恰好看见一人身着飞鱼服,立在院内。
方知鱼愣了一愣,待反应过来连忙跑了出去。
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,哪怕有些事是她早已经料到了的,却也甚觉疲惫,眼下终于偷得半日空闲,又恰好见着了还算熟悉之人,终于让她松下了最后一口气,以至于慌不择路差点儿被路边的小石子绊倒。
“小心!”裴韶安眼见着方知鱼快要摔倒,忙不迭上前一步搀住了她。
昭宁公主按照安王爷方才的方式,将鸭肠放入锅中烫了一会儿,而后蘸了蘸料,不带一丝犹豫便放入了口中,顿时眼前一亮,“从未想过这东西竟然这般好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