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了会儿,苏梅抱着小瑜儿带着周兰去食堂上工,走前,王老太让张宁给她拿了件蓑衣。
“苏梅,”周兰艳羡地看着苏梅身上轻薄的军绿色雨衣,“我看你身上的雨衣跟战士们身上穿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嗯。”苏梅低头瞅了眼身上的雨衣,正是她刚来那天,赵恪拿给她的那件,“你问你们家韩副营长,他应该有旧的。”
山里经常下雨,战士们无论是进山训练,还是田间垦作都很费衣服,雨衣虽不像军装那样,一年四季都有新的发放,却也会根据磨损程度,适当地补发一批新的。
苏梅身上这件是赵恪今年新发的,他穿的是去年的旧衣,早上看,肩膀、胳膊肘和下摆都磨破了。
晚上回去跟他换换。
周兰抿了下唇,幽幽道:“他的旧衣都寄回家给他爹他弟穿了。”
苏梅心里想着事,随口道:“后勤应该有卖的。”
“我身上哪有一分钱啊。”周兰失落道。
“工作就有钱了,不过,你要到下个月才有工资,”苏梅漫不轻心地道,“你要是急用钱,可以去后勤申请预支韩副营长的工资。”
“那他知道了,还不得打死我,”周兰惊恐地摇了摇头,“我可不敢!”
苏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嫁汉嫁汉穿衣吃饭,他连你们娘仨的伙食都不愿出吗?”
周兰低着头不吭声。
“那你还跟他过什么啊?”苏梅无语道,“还有,他打你,你都不反抗吗?打不过,夜里偷偷地绑了,拿棍子成抽了,直抽得他哭爹喊娘,你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对你动手。”
周兰惊得一连退了数步,“你、你咋……咋心思这么毒哩!!”
苏梅愣怔了会儿,不可思议地点了点自己:“我毒?”
现在她多修身养性啊,这要是搁前世,她都懒得理!
自己立不起来,还想让人当圣母供着不成。
“你不但毒,我看你还没安好心,”周兰激动地指着苏梅骂道,“我要是听你的打了孩她爹,他还不得跟我离婚!他们一家正找不着借口呢,呜……我离婚了,带着大丫二丫去哪啊,还不得被人家的吐沫腥子淹死,大丫二丫长大了还能嫁个好人家吗?呜……你安的什么心啊……”
“姨姨……”小瑜儿不安地往苏梅怀里贴了贴。
“不怕!”苏梅拍拍小瑜儿,看着周兰冷笑了一声,“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,我可不是你的出气桶。”
什么人啊,欺软怕硬吗?那她可真找错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