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几天,给小瑜儿的震撼,一直到跟爸坐上雪撬离开家门,看着站在小镇山坡上渐渐远去的苏梅、和暄、顾老等人,都还些回不过神。
“爸,”小瑜儿扭动了下僵直的脖子,看着赵恪包得严实的侧脸,“我妈,”咽了口吐沫,小瑜儿艰涩道,“一直么厉害吗?”
赵恪眸闪过一抹笑意:“怎么个厉害法?”虽不知道妻子都教了什么,可想想她带小瑜儿上山时带的东西,弓箭、匕首、砍刀、竹管、火·药、引线、六五式□□,心多少些猜测。
小瑜儿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哪儿说起,脑不时闪过妈扫一眼雪窝便准确地说出里面躲藏的是兔还是蛇,及头都不回地抬手一甩扎猎物的利落劲儿,还拆枪组枪时那快残影的手速和自做炸·药、手榴·弹时的熟稔。
“爸,我妈早年是不是那种贼厉害的秘线人员?”
赵恪曲指轻敲了儿子一记,没回答是或不是,只意味深长道:“人都多面,日后与人处,警惕,也学学你妈什么都留一。”
小瑜儿自认猜对了方向,长吁了口,略稍放松地往后一仰,躺在雪撬上仰头看着天上纷扬而下的雪道:“我妈那是留一吗?她简直……唉!”小瑜儿抓了抓头上的帽子,心情复杂道,“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嘛!我知道我妈聪明,自小就学得一手好剪纸,儿童画画的也好,还会做玩具,孩子都那么大了,还不忘自学初高课程,除了家务不是那么精通,处处都挺好,可也没觉得她跟别人的妈妈什么不同。她玩具厂的工作能挣钱,别人也不差啊,你看蔡校长,不但是战斗英雄,还管理着一座学校呢,还三毛四毛的妈妈,一个人种着20多亩地耶。唉!爸,我心情甚是复杂,你——明吗?”普普通通的妈妈原是深藏不露的秘线人员耶!惊不惊?
赵恪抬手给一巴掌:“你咋不说你笨呢。你妈那些本事,你三个哥哥谁不知道,你还留在家里时间最长呢,啧!”
“啥?!”小瑜儿一撑雪撬坐起来,惊道,“我哥们都知道?”
赵恪深怕小儿子打击不大似的:“念辉五岁时就在你妈的教导下,拆枪组枪胜过军大半战士了。”
六哥五岁时为拆枪组枪厉害被童子军特招入伍,知道,却没想过教拆枪组枪的是自家老妈,“我一直为是你教的呢?”
赵恪斜昵了儿子一眼:“我那时正忙着筹备特战队,哪时间管你们。”
瘪了瘪嘴,小瑜儿又往后一仰躺了下去:“和着全家就瞒我了。”
“没人特意隐瞒什么,”那年京市回到南方军区,带了妈、丹雪和顾八夫妻,没过多久顾老带着汪伯和茶大娘也来了,小梅不得收着些,后来妈走了,她又忙着画图,再然后又怀上了和暄,“是你不够机灵。”
小梅闷在屋里画图时虽然对外的说辞是在设计玩具,可若小瑜儿心,又怎会发现不了些许蛛丝马迹,没看念辉童子军毕业只回家住了几天,便猜出小梅当时正在做的事了吗。
赵恪的话小瑜儿未尝不懂,就此,才忍不住哀嚎了一声,捂着心口道:“爸,能别再插刀吗?你们颠覆了我9年的人生啊~”
“驾!”一甩手的马鞭,赵恪没再刺。
父子俩到了红旗农场,宋志国一家拎着李已在门卫室等候多时。
赵恪打量了眼一家人身上簇新的衣服,脚边摞起的李:“都去?”
“简雪和简芳不去,”宋志国摸了摸个闺的头,“串联的师生大多还没回来,学校会儿没什么课,我送们去我父母那儿住几天。你不是走不开吗,三个孩子坐车去京市,我和你嫂子不放心,请了假,决定送们过去。”
赵恪无可无不可地头,一甩鞭子,驾着雪撬往里走道:“等我一下。”
苏梅和小瑜儿在山上几日,打了不少猎物,其野猪就3头,还4只野山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