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、
库恩从窗户看外边的月亮，那光被彩色的玻璃窗割裂成破碎的小块，落在他和道伊尔的身上。这样的夜晚让人感到绻缱的浪漫，是在地狱里看不到的光景。
库恩手背上覆着一截月光，他翻过来抓住，难得的想，其实他也没这么讨厌天堂。
道伊尔还在折磨他，埋在身体里东西时不时蹭过库恩要命的地方，嵌在他身体里属于道伊尔的部分被他狠狠绞着。
他福至心灵地感到，道伊尔想要从他身上获得点什么，至于再多的，他就想不明白了，他对感情实在算不上开窍。
不过既然他要，那库恩愿意都给他，无论什么都好。
尾巴被撸得爽快极了，屁股上被狠狠箍了几掌，覆盖着层层红印，算不上疼，就是老会被吓到，快感偏偏在这时候到来，他只会摇着尾巴讨好人。
交接的地方泥泞的一塌糊涂，库恩塌着腰，在快感来临时小声喘着气，除非到这时候，道伊尔哪能想象到这个画面，这让他更想栓牢库恩。
从一开始的问话就是不成立的，他这里没有“玩玩”这一条路，既然库恩找了过来，他就只能跟着心动的讯号向前走。
他射在库恩身体里，抽离时那白浊被带出来，不多时又被顶进去，分不清做了多少次，缠上他的尾巴摇得都有些乏力了。
库恩背着手推他，声音脆弱却还陷在欲望里，他说：“等一会儿。”
道伊尔把人扶起来和他接吻，黏黏糊糊的水声钻进大脑里，他问说：“不想做了？”
液体顺着合不拢的口子滴在床上，库恩用魔力清理干净，羞赧地靠近人耳边，说道：“歇会儿，有点肿了。”
道伊尔衔住那张在张合的嘴，继续用舌头操他的嘴。
“那就先歇会儿。”他说。
库恩发现道伊尔有意在折磨他，却也不恼，张开嘴任由那条舌头钻进去，赔钱似的把自己的舌头也交出去。
道伊尔终于肯把红肿的嘴唇放开，他把手指伸进去继续玩那条舌头，盯着库恩的眼睛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这一声放在此时状似调情的情话，可道伊尔用了十成十的真心，他不指望库恩能回应他多少，是这句话自己跳出来的。
库恩捧着道伊尔的头和他拉开距离，炽热又真挚地注视着道伊尔的眼睛问：“真的吗？”
道伊尔不在意地回：“真的。”
库恩把道伊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，形容说：“它跳得好快，只要你在我身边，它就一直是这么快。”
他在来天堂之前问了维瑟“吃”的含义，被嘲笑了好一通。维瑟还算有点良心，免费赠送了他几句甜蜜话，让他去追回道伊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