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砚稍一愣,忽地低笑出声,搁在她脑后的手轻轻揉着软蓬蓬的发丝,面颊随即贴往她小耳朵磨蹭起来,滚烫的吐气,层层的,沉沉的,撒在耳郭上,她觉得很痒,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又想逃开。
青砚搂着缩成一团发烫的小身板不放。
他说:“好了,阿续补偿了,以后别怕我了好不好?”
声调极其温柔,低低的,带着一丝恳切。
阿续心底某处蓦然酸涩软疼。
一时没动,揪在他衣领处的指节寸寸发白,良久才小声道:“抱歉,那会我也不知怎么了……我不是没把你的话当回事……总之,是我犯浑,你别生气。”
青砚沉默半晌,搁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揉了揉,低声道:“弄疼你了。”
“当时有点疼的,现在不疼了,你别捏……”阿续老实回答着,声线被腰上捣乱的手弄得有些不稳,“何况,是我对不住你,是我将你……啊……”
耳朵猝然一疼。
冲出口的尖叫飞快被她咬回嘴里。
青砚啃着她耳垂,轻轻错着牙辗转:“阿续是不是觉得补偿力度不够?饶是如此,我可以多要点吗?”
欸???
阿续腾出小手去推他的脸,哀哀叫道:“耳朵不行,你别咬呀……”
她好容易鼓足勇气要把事情干干脆脆一并解决来着。
“为什么耳朵不行?”
某人天生反骨,又尝了甜头,更是一发不可收拾,一把抓住她伸来的手,嘴里俨然是问得好奇,齿列却陷进小巧的耳垂,不断变换力度,仿佛是在测试她的忍耐力及不同力道带来的反馈。
阿续觉得青砚变得愈发强势,或者说,他不想继续装乖,只是在回归本相。
这样亲密而陌生的行为,让她又羞又急:“嗯,你别这样……嗯……我跟你说正事呢……”
青砚松开她耳朵,轻轻将她脑袋推进枕头,微笑道:“行,那你说正事,我办正事。”
“啥?啥意思?”
阿续才得了刹那解脱,少年已在她身边躺下,笑眯眯望着她,眨了下眼:“我不知阿续想说什么,亦不知这正事要办到什么程度,所以,都看你。”
阿续稀里糊涂,没懂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