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没有,非胭姐姐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阿续心说这怎么解释啊,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做,这大实话她信么?
非胭二十出头,生得风情万种,是拈花楼的老板,久经风月的她,只消往那凌乱的床榻一瞥,已生出无限联想,笑道更加暧昧:“哦,那是怎样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阿续瞧着她的眼神,已经不愿越描越黑,直接跳过此话题,先为他们做介绍道:“这位是青砚,如今也算怖梦司的一员,青砚,这位是非胭姐姐,是悯花娘娘的人。”
非胭笑盈盈地向青砚打了声招呼:“这位小弟弟生得真是讨人喜欢。”
小弟弟则回了个礼貌微笑,便去拿床榻上的鞶带。
非胭又对阿续道:“我这次就是来传达娘娘的意思,她说青砚初来,给你批个大假,让你带他好好熟悉一下暄阳城,以后才好办事。”
“嗳?”阿续挺意外的,“现在新人都是这样的待遇?”
她当初别说没人带,若不是阎无破好心教她些术法,简直如同被弃到这里来自生自灭的。
她忽地有些意难平:“放假又没说少还果子,我……没空。”
非胭又瞧了眼正在扣鞶带的青砚,媚眼如丝,揶揄道:“既然你没空,那我领你家少年郎去?”
阿续闻言哭笑不得,只无奈地挥挥小手:“快领走吧快领走吧。”
她真是巴不得不要与青砚独处。
再说,她哪有心思放假,想着彭英月的事蹊跷无比,她需得去弄清楚,这么想着她又转身去寻梳子整理头发,少年横在她身前,背着手一脸微笑:“阿续啊,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阿续微微抬头,这只及人肩头的身高差真得占尽劣势,说那张俯视着她的脸在笑吧,倒不如说皮笑肉不笑更贴切,他那半眯的眸子黑沉锋利,野气十足,明明白白写着:你再说一遍试试。
就那么一个眼神,直接将她气势摁地摩擦。
阿续沉默片刻,干笑一声道:“青砚啊,你这算不算在威胁我?”
青砚嘻嘻笑道:“难道你做了什么需要我威胁才能解决的事么?”
“没有。”她回得无愧于心,不想领他去转暄阳城算问题么。
青砚低头欠身,凑近她的脸,轻声道:“哦,那为什么让别人领走我?分明我们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关系,更加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阿续的手死死捂了回去,这货怎能这样口无遮拦?
她一张脸涨得通红:“休要胡言。”
青砚也没去拉开她的手,露在外面的眉眼弯弯,这回是真在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