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什么呢?葶苎花开在婆娑秘境,梦中人身处葶苎花海,黑瞳泛紫,一切恰好对上,而大鸦山那位神力暗涌的“夜修罗”,同样眸带紫芒,堪堪出现在仙劫异象后……
“你怎么了?”
随着一声清朗的声音,脑海中神秘冷艳的紫芒忽然化作眼前澄澈如泉的黑瞳。
阿续瞬间回神,青砚正躬身望着她,又问了遍:“你怎么了?发什么呆?”
阿续猝然退后一步,偏头一望,赫赫无极的位置已空空如也:“嗳,武曲君呢?”
“一桌子菜被他糟蹋了,自然走啦。”少年直起腰,目光停在她脸上,“你们说什么秘事呢?都走神了?”
“说那独一无二的……”阿续话音一顿,歪头看着他,思绪终于彻底回归现实,“北阴君同你说什么了?可有责骂你?”
青砚眉梢微弯:“阿续别担心,并未。”
“哦,那他找你何事?”
“他啊,让我别给你惹麻烦。”
阿续一怔:“就这?”
“就这。”
阿续揉了揉太阳穴,脑袋里乱七八糟,却也理清了一个脉络,于是问:“青砚啊,我怎么瞧你不像是来还债,莫不是哪位鬼王鬼将的子弟?溜来凡间玩耍的?”
须知阴冥界体系庞大,人文环境复杂,借由裙带关系来人间游玩的高门鬼也不是没有,有背景深厚者,攀得高,向天上司命求个自己喜欢的好剧本,插个队投个好胎潇洒为人几十年载不奇怪。
由此可见,阎无破专程领着苦主来,却没为难于青砚,若说他毫无背景,那就太奇怪了。
青砚当即明白她的意思,笑了笑,纠正道:“子弟算不上,不过确实同一位鬼王有些交情,还有,我不是溜来凡间玩耍,来找阿续我很认真的。”
阿续心说,认不认真她不知道,但关系户假不了。
她一边斟酌,既为人师,是否应抛开裙带关系尽责将这苗子扶正,一边向非胭告辞往来去里回。
一路上,她心里还在过着赫赫无极的话,有些心不在焉。
如果大鸦山那人就是沉奢,那当时应该不是巧遇,他甚至唤她娘子,以梦中的亲密关系来看,他们难不成是夫妻?那为何他在大鸦山不向她道明身份?
那是不是可以说,他们虽认识,但梦境中的亲密只是她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,毕竟也只是梦,发生什么都有可能。
阿续想得一脑乱麻,青砚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