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从看见了万水，我就一直想进城主府，恰巧城主府里要选丫鬟，然后我就去了，结果居然没选上。”
丹叙眨了眨眼，不应该么？
千山歪过头来，一副“我都没选上，你说难不难”的表情看着她。
丹叙呵呵了两声。
在秘境中的夜晚总让丹叙有些不安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，隐隐听到有水声响起。
近来丹叙发觉她的五感敏锐了许多，比如此刻不断响起的水声在她的耳中越发清晰。
深更半夜洗衣服，丹叙越想越觉得奇怪，这声音不算远，似乎是在隔壁院子。
丹叙从房间走出去，走到院子里的一面墙下，借助旁边的一棵槐树攀上了墙头。
一个女人站在井边，打起一桶水倒在木盆里，拿起地上的一件红衣裳放了进去，哗哗的水声在黑夜中响起。
不多时，女人将洗好的衣裳挂在晾干上，原本的红衣裳洗干净后变成了白衣裳。
丹叙的头皮一麻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那些挂在晾干上的根本不是衣裳，而是一张张剥得干净的人皮，手艺非常好，从头到脚都是完整的，这会儿她倒不希望自己的目力这么好了。
无一例外，那些“衣裳”全都是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，在女人的脚边还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形肉团，不知是死是活。
丹叙数了一下，女人一共洗了九件衣裳。强忍着恶心看去，丹叙发现这些衣裳居然长得一模一样，仿佛是从同一个人身上剥下来的，可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九张皮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