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芒推开窗子,坐在桌边看着远处。
那一处的山壁被凿出一个大洞,不知道是不是工期匆忙,四处的新土堆的很高,地上四处都被带的有土。
就这会儿,还有推车运土出来。
推车的汉子俱都穿着一身红褐色的军服,旁边还有军将守着门口。
宋芒还看到有个守军用剑捅了捅车上的土堆。
他实在很难不去联想,里面聚集这么多的人,外面又有这么森严的守卫……
就像是在谋划些什么,不论如何,将这么多人聚集于此,这事情简单不了。
果不其然,傍晚时分,就又有一批兵将把寨落团团围住。
这热闹显然不是那么好看的,不敢出门的,管你是老弱妇孺还是天王老子,统统撵了出来,聚在中央的一片空地上。
再一看,最先出发的两批村民都被解救了回来,一个个狼狈不堪地坐在空地一角。
王宋两家紧紧坐在一起,并没有轻举妄动。
没等上多久,就看到左丘生领着衙门的人个个神色愤然地往回走,落了后头的还被后面的士兵一把推搡过来。
“左大人,这是个什么情况?”
王遇才给脚步踉跄的左丘生搭了把手,扶他坐下。
“荒唐!”他低声暗骂,“如今这般,他是要谋逆不成?”
说话间,远远就听到许冠阳爽朗的大笑,伴着马蹄声愈行愈近。
“左贤弟!你可休息好了?”
许冠阳并未下马,神色狂傲非常,如不是此情此景,还以为他是在同人话家常。
“许大人,您这是何意?我塞北百姓......”
“诶。左贤弟,您这是糊涂啊。”
许冠阳大笑,“如今谁不知道,塞北那是驽马人的地盘,你说你们这是塞北百姓,这不是逼得你我之间,兵戎相见么?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士兵纷纷抽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