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蝶舞门，王有道回到黑楼之外，对着眼前的巷弄一筹莫展。
他不是黑楼的会员，不能实时得到标记的信息，没有人带路，也只能抓瞎。
王有道正要打电话加人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那是一个学究模样的中年人，看上去冷冷淡淡的，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，又似乎无时不刻都在探究着周围的一切。
“这不是陆机先生吗？”王有道惊讶道。
陆机先生也看到了王有道，露出笑容，说道：“阿道先生，好巧。”
“确实很巧。我还以为陆机先生是从来不离开黑楼的呢？”王有道说道。
“不。刚好相反。我经常离开黑楼。只是少有人知道而已。”陆机先生摇头道。
“还有这种事情。”王有道看了陆机先生几眼，转移话题道，“我不是黑楼的会员，不知道标记，还请先生带我进去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陆机先生说着，向前走去，一边走，一边把标记指给王有道看。
两人走了一段路，陆机先生突然说道：“阿道先生，我过段时间要离开黑楼了。不知道你对马力有没有什么安排？我想让他接手我的工作。”
王有道轻咦一声，看向陆机先生，说道：“陆机先生居然能够指定后继者，看来我们以前都太小看你了。”
陆机先生没有恢复，只是看着王有道，问道：“马力的事情，阿道先生怎么看？”
“看他的意思吧。”
王有道虽然确实对马力有所安排，但马力要是不想，他也不会勉强。如果马力想代替陆机先生成为葛家在黑楼的代理人，他也不会阻止。
“这段时间你让我跟我联系。我有透露过这样的意思。你知道他给我的回答是什么吗？”陆机先生笑了起来，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王有道问道。
“一切都听你的。”陆机先生说道，“他已经自认是你的手下了，凡事都会以你的意思为主。你让他自己决定，反而是为难他。”
“这么说，你是想让我要求他接替你的工作？”王有道奇怪道，“你就不怕他为我做事？”
“不怕。我们是盟友。”陆机先生笑道。
王有道诧异地看向陆机先生，说道：“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。”
王有道从陆机先生处离开的时候，已经是凌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