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扶着的宋轻淮:“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,话里似乎有歧义的何鸾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歹宋轻淮脾性不错,强忍着耻意,看向何鸾,努力不让自己的面色变得太过古怪:“娘娘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就,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。”何鸾实话实说,把自己琢磨了一夜的想法说给宋轻淮听,“梁康想要你两日后去净身房,那一定是在你身体好些的份上。太医医术好,能让你恢复到两日就下地不难,但如果恢复过程不算顺利呢?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宋轻淮的臀部说:“你这里伤势重,待你褪去衣衫,将那里覆着的药减去一半,让伤势尽量好慢些,想来后日期限就算到了,梁康也是不敢带你走的。”

    宋轻淮认真听着何鸾解释,不禁苦笑道:“可娘娘有没有想过,即便在下熬过后日,那后日的明日,后日的后日,又该如何?”

    梁公公不会轻易放弃。

    这点宋轻淮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还想了个法子,只是不知你能不能接受。”何鸾定定地看着他说。

    宋轻淮垂眸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何鸾不愿让自己的计划提前外泄,于是凑到宋轻淮耳边,低声道:“附耳过来。”

    宋轻淮被眼前人淡淡的吐息喷红了耳廓,他认为自己应是在认真听何鸾诉说自己的小计谋,但实际上,偏殿屋内,青年官员垂放在双腿两侧的手指早已紧紧蜷起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两人的谈话没有进行多久,就被富有节奏的叩门声敲响。

    何鸾听着叩门声,先排除了是江蝉,随即便确定了来人该紫檀。

    门一打开,果不其然。

    紫檀敲开门,先环视一圈屋内,问:“娘娘方才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何鸾看一眼已经躺回到榻上,面色比之前又苍白了一个度的青年,理直气壮道:“我跟我的狗玩一会儿,你也要过问吗?”

    紫檀恭敬道:“奴婢只是想提醒娘娘,莫要耽误早膳。”

    何鸾摆手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正如暴风雨前的宁静,梁公公说两日来宫里拿人,次日一早就果真早早派人来了素辛宫。

    何鸾早就做好准备,把贵妃榻摆在院子里,嗑着瓜子问:“来这么早?”

    两个替梁康来的狗腿子公公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敢问贵妃娘娘,狗奴何在?奴才们还有要事在身,得赶着将人送到净身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