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自己知道的地方都画了些,因为这一年多她没事儿的时候,总会跟着魏忠贤替她找的教习,还有叶家的几位小姐学习,丹青一道不说纯熟,也比以往好了许多。
画完后,朱由检没有心思跟她们两个女孩子多说什么,匆匆便让人把二人送出乾清宫,自去忙了。
乐平拉着梁九玉坐她公主府的马车,一出宫门她就哭了出来。
“我昨儿个做梦,叶大人……叫人砍了脑袋,呜呜……这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?”乐平毕竟也才十六,跟梁九玉一般大的年纪,抱着梁九玉哭得跟个孩子似的。
梁九玉摸着她的脑袋安慰:“都说梦是反的,君羡哥哥肯定平安无事,你别太担心。”
乐平只是哭,哭得说不出话来,下马车的时候都浑身发软,连跟梁九玉道别的力气都没了。
梁九玉皱着眉回了督主府,屏退了下人,自己在房内写好了给多尔衮的回信。上个月她见多尔衮在信里不好好说话,没给他回,这回正好一起回了,写了厚厚七页纸。
写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,可想着撕了吧,总感觉那一页都舍不得,所以她犹豫了好半晌,还是咬着牙将信给装进了信封里。
收拾好,她才喊檀香进来:“你把这信叫人送出去吧。”
檀香笑:“送哪儿去呀?”
梁九玉瞪她: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让人传话,就说要是一个月内看不见回信,就再也不用回了。”
檀香捂着嘴笑得更欢畅:“您放心,这话我一定带到,肯定不要您等这么久的。”
“谁等着了,我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说。”梁九玉轻哼出声,脸上颜色倒是没什么,只是觉得耳朵有些热。
檀香点头,笑得别有深意:“是是是,是奴婢说错了,要紧的事儿还是当面说才好呢,说不准十四爷什么时候就回来了。”
梁九玉翻了个白眼,这么着就挺不错,还是别回来的好。
到了半夜,梁九玉突然做了个梦,梦里的男人看不清神色,只能感觉到他手掐着自己的腰掐得特别疼,嘴唇也被亲得肿胀不堪,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似的。
她也没什么骂人的心思,就是觉得浑身都被爪子碰过了,热得她直想脱衣服。
可伸出手去,没碰到自己,却碰到了灼热的肌理,而那肌理明显不属于自己。
腰仿佛更疼了些……嗯?
梁九玉朦胧醒过来,做梦怎么会疼呢?可随即她马上反应过来,醒了腰似是更疼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