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有珀伊在旁,桥雀仍然不敢贸贸然前进,索性原地驻扎,休息一夜再出发。
珀伊对此十分赞同,并高高兴兴带桥雀回了他们两人的家。
看到摇摇欲坠的破败小木屋后,桥雀:“……”
这特么是危楼吧???
感觉风大一点就会倒了啊!
桥雀有点怂,不敢住里面,哪怕珀伊自告奋勇的想将他圈在怀里,他仍坚定的拒绝:“我现在是个成熟的鸟人、呸,是个成年的孔雀,我应该遵循习性,站在枝头睡觉。”
珀伊:“啊?”
桥雀打量四周,在歪倒的树木中找了颗最粗的树,爬上去安详躺平,闭眼道:“晚安。”
珀伊呆在原地,被震撼住。
他是第一次见到孔雀这么美貌的生物,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人是挂在树上睡觉的。
真的不会掉下来吗?
珀伊颇为操心,游荡着来到桥雀身边,放大了身体盘旋环绕,将无拘无束的鸟雀束缚在自己怀中,随后才满意的吐了吐信子,无声道了句晚安。
第二日清晨,桥雀打着哈欠苏醒,身体坐正时,无意识的舒展晃动着尾羽。雪白的长羽在尾端点缀着绮艳的殷红,随着铺开荡出长裙般的错觉,衬托着桥雀的容色时,既如九天神灵般缭绕着仙气,又美艳的勾魂夺魄。
珀伊大清早直面美颜暴击,愣了愣后连嘴里咬着的赤果掉落在地都浑然不知,只美滋滋的低着头凑到桥雀脚下,渴望着桥雀踩着自己下来。
桥雀当然不会这么丧心病狂,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,便轻快的越过他跳到地面上,转身去湖边洗漱。
刚在湖旁蹲下,还没伸手捧水,桥雀就见平静的湖面陡然泛起一圈圈涟漪,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湖底游动。
桥雀神色一怔,旋即后退两步。
湖泊干净澄澈的宛如镜面,以至于他能清晰的看见水底什么都没有,波纹出现的这么异常,桥雀自然而然的心生警惕。
没等他多加猜测,水里的东西倏忽伸出一只毛绒绒的爪子,继而在桥雀错愕懵逼的眼神下,笨拙的爬出水底。
那是一只小动物。
黑白相间的毛发此时湿漉漉的,却不损它那憨憨可爱的气质。
桥雀揉了揉眼,确认自己没看错后,当场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