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太宰治不走心的回复,他正带着耳机,在监听着什么。
在其他人眼中,两个少年一个在发呆,一个在玩手机,实质上不破怜正观察着四周,把每个走过的人都审视了一遍,而太宰治正听着他放在电梯里的监听器。
在私密的空间内,人们总是会露马脚。
晚上八点左右,“宴会”开始了,太宰治跟不破怜混了进去,是一楼西北角的四号大厅。
就像招待人员说的一样,门外被封锁了。
一群装作互相认识的各个组织成员欢笑一堂,他们都用各自的方式溜了进来,分别落座在十几个大圆桌前,服务员正从员工安全通道里推出一辆辆放满食物的餐车,摆在宾客们眼前的大桌子上。
等大厅坐满了人的时候,周围的灯光暗了下去,一个银发紫眸的青年人,走到了为乐队演奏,而在大厅最里面搭起的台子上。不破怜认出来,那就是照片中的男青年,平山会的三代——早川智贵。
他穿着一身印有海浪图案的浴衣,拿着话筒。
“我知道在座各位都是为了手记而来的。”一句话就就引爆了大厅,喧哗声四起。
大家左看看右看看,才知道,原来根本就不存在平山会自己的宴会,坐在这里的,都是贪图手记的两个华组的人。
昌华组和水华组都曾是高华组的一部分,所以他们互相基本都认识,在此之前面对着敌人,却不能声张,忍得十分痛苦。
等早川智贵把话说露之后,底下一片混乱,人们把藏在身上的枪掏了出来,彼此互相僵持着。
此时只要有人开枪,这里就会变成子弹飞舞的花园,好在,早川智贵的话让大家又维持住了表面的和平。
“平山会将拿出这本可以鉴别忠心的手记,给在场的两个组长使用。”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本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,看起来就是上世纪学生使用的记事本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名字——内山空,那是高华组初代组长的名字。
这本书的出现,让大厅陷入了寂静之中。
“如何证明你手里的这本手记是真的。”太宰治和不破怜斜前方的一桌上,一个拿着手/枪的美艳女人喊道,她那把手/枪正对着她一桌的另一个男人。
“如何证明?当时靠你们的组长自己了。”两名服务员台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桌放在台上,早川智贵把手记放在上面,然后掏出一根钢笔放在手记旁边。
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,不多时,下面混乱了一阵,最后站出来两个人,看来就是昌华组和水华组的组长了。
两人并排走到台前,都想第一个在手记上书写。
早川智贵将钢笔的笔帽摘下,将圆筒形的笔身放在坐上,“转笔吧,笔尖朝向谁,谁就先写。”
两位组长看了一眼彼此,点了点头。
银色的钢笔在桌子上转动,坐满了人的大厅一点杂音都没有,不破怜甚至听到了钢笔与木制桌面摩擦发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