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雷乍起,烈火燎原。
喷发的腺液竟然从穴口溢出,随着体内肉棒的抽插喷洒开来。
他全身过了电一样不自觉地颤抖,穴肉狂欢着挤压舔吸这久违的肉柱,好像是它思念许久的情人,此刻正要与这情人销魂旖旎。穴肉挤得他身后的男人汗如雨下,咬紧了牙根才好容易守住精关,一巴掌拍上浑圆的臀肉:“放松点,哥要把小盛夹断吗。”
可身下的高启强什么都听不见,他只一个劲地想着,自己怎么会这么爽,就这么想被自己的亲生弟弟干吗,连下着大雨也要跑过来,把逼送过来给他操。就这么骚吗,刚刚插进去一半,就已经要高潮了。当他终于缓缓回过神来,才终于听见自己的呻吟有多放荡。
那呻吟带着他一贯的低沉暗哑,却又裹了浓浓的鼻音在里面。被浴室里的雾气蒸腾着,阿盛觉得整个人都被哥放纵的呻吟声包裹了。他实在情动,一腔爱火该如何发泄,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好好操弄身下婉转吟哦、等着他疼爱的人了。
他只好把哥牢牢地抱着,深深地凿着。
“啊。阿盛,阿盛慢一点。。。哥不行了。”他只觉得那团软肉带出来的酸麻蔓延到腰身和双腿,铺天盖地般袭来的快感让他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,连平衡都难以维持,他那慢慢软下来的双腿也再难以支撑,人顺着墙壁一点点滑下来,跪倒在地上。
阿盛就顺着哥一起跪下去,从这个姿势,他倒像是在跪他身前的哥。他遂俯身,带着跪佛的虔诚,细细吻上他的神明。
这是他的神明啊,在他末路无依的时候,在这烈雨催城的时候,在他以为再也不得相见的时候,在他以为已经被抛弃的时候,前来渡他。
阿盛想起在哥16岁,差点跳楼自尽的那个暴雨天,阿盛于哥哥,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神明。当神明的执念太强,不管是泥塑的还是肉做的胎身,即使夜行于暴雨里,暴雨也无法摧毁。
胯下的动作到底没舍得停下,可心里那汪温情春水实在是摇摇晃晃,承载不下了。
过去六年间,他已经学会了忍耐克制,隐藏怀中的情感已经成了本能。他迫使着自己的爱意冷下来,结上层层寒冰,那爱意就不会执着于扎根生长,免得哪天根扎地过深,扎破心头层层的肌肉组织,吸空心头温热的血液,带动着他喘不上气地疼。
可今天,哥冒着雨来找他,又雌伏在他身下,他就知道,哥是要在这最后一晚,用自己潮湿的唇和温热的躯体来暖他心头寒霜,融他发顶白雪。
那心口重又热乎过来,滚烫起来,让寒冰化作春水,滋养那爱意在胸间恣意蓬发。
他伸手,绕道哥的胸前,捂住哥的胸口。再把自己的身躯弯下去,让自己的前胸紧紧靠上哥的背。
他听到了,哥的心脏就挨着他的,只隔了两层薄薄肌肤,同息同频地跳动着。
他摸到了,哥心口那棵同样由爱意而发的芽,此刻也在枝繁叶茂。盘杂的根系刺破肌肤,与他自己心内生出的枝桠交缠媾和,一如两人下身正在做的事情。
在天愿为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
他原以为此生只能和哥此恨绵绵无绝期。可是此刻,他也算是和哥比翼连枝,恩爱不离了吧。
24.
性事仍在继续。不,不是性事,是做爱。
两人都知道身旁这具身躯很爱他,这个人更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