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县令的父亲曾是前朝时的丞相,一生两袖清风,为人耿直敢说敢做,在朝中没少得罪人。
后来告老还乡带着儿子来到琼州,先帝念旧情,怕老丞相在琼州受人欺负,便册封其儿子为琼州县令,也就是现在的周县令。
“你们是谁?”周县令看到全是陌生面孔,立刻警惕起来,怀疑是诈。
喻年、木晚晚和罗霄同时行礼。
罗霄自报家门:“草民罗霄,是高安县附近的一名猎户,这两位分别是我请来的神医喻夫人和她的夫君喻年。”
高安县跟琼州相邻,只不过两座城池中间相隔连绵大山,看着近,其实走官道要几日时间。
“神医?”周县令眼睛忽然一亮,但打量了一番木晚晚之后,眼底的光芒又暗了下去,转口问别的。
“我女儿在哪?”
罗霄侧身让县令看清后面两辆并排的马车:“她在马车里,不过外面风大,大人还是等回府后再看她吧。”
之后,罗霄按照之前跟木晚晚商量好的说辞给周县令半真半假说了一遍。
说是罗霄三个月前在一次打猎中,意外遇到重病的周毕眉,因为周毕眉故意隐瞒身份,所以他们几人辗转许久才终于打听到周毕眉是周县令女儿的事。
期间,他们三人带着周毕眉看了很多大夫,都没有办法医治好周毕眉的病,后来听说神医的传言,就特地去请木晚晚。
木晚晚刚巧听说琼州爆发疫疾的事,就和喻年跟大家一起来了琼州。
“你真是神医?”琼州封锁城门了,所以神医喻夫人的传言他还不知道。
“略懂医术,担不起神医的名号。”木晚晚自谦回了句。
“本官看你年轻,也确实不像神医,若你只是一时意气逞能,本官劝你还是现在就走吧。”县令见木晚晚虽然脸上的疤痕很吓人,但其余皮肤光滑细腻,人也很精神,不像已经染病的模样,便想劝她走,免得牵扯进来。
可木晚晚既然来了,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就走呢?
“医者仁心,我既然知道琼州闹疫疾,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?”
周县令被她这番言语震惊到:“既然如此,你跟我进来吧,至于其他人……”
喻年牵着木晚晚的手:“小生虽只是读书人,却也位卑不敢忘国忧。”
罗霄淡然一笑:“我跟老三都已经感染疫疾,只是暂时没有病发,不进城,就只能去祸害其他人了。”
“那就都进来吧。”周县令大手一挥,城门大开,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