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喝下一口小粥,“他有于家嚣张吗?”
纪师爷失笑,“那怎么能比,一个是土蛤蟆,一个是巨孽,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于家其实表面不算嚣张,至少在众官面前是这样的,但他们背地里干下的事,不论哪种狂夫都比不过,人家是拿国运赌前程。
几人都没把这场宴会当一回事,余班头心里纳闷,不知他们的底气从何而来,但也不好多说。
许娇娇吃完东西,就和二丫张罗着去写家信了。
都到了好几天了,忙活下地了,怕家里的许张氏惦记,两人写家信去了。
二丫现在也能识得一般的字了,写封家信没问题。
她给许老二与元春花她们定,许娇娇给许有德与许张氏写,还有许老五他们写,写完了之后,再一起去寄。
……
***
许家村。
酒坊的生意一直很好,一开春,各种定单就纷纷而来。
一年之计在于春,万象复始。
老许家也要打算春种了,酒坊的活计走入了正规,不用许有德操心,种了一辈子田的他,虽然腿脚不便利,也跟着全盘操心忙活的,嘴还能说,还能指挥。
许有德坐着轮椅在跟许老四一起检查后院的农具,猪不喂了,猪圈都清理出来,又修缉了一番,都空着了,打算再清清异味之后,拿来当仓库用的。
现在都摆放着一地的农具,老许家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地主了,上百亩田地的,需要的农具可不少。
各种犁,耙,铲刀,锄头,榔头,绳子,挑担子,萝筺等……
许张氏揪了一把韭菜,从后院进来,今天打算多包一些包子,蒸些馒头,明天就请人工下田做活计了,这农忙季节的,做饭为了省时间,吃包子馒头又捱饿,人又喜欢。
“老头子,你说娇娇她们到了寒城了没有?这上任了吗?寒城那边又没有个信鸽什么的,不像是京城里,带个信回来还方便来着……”
元春花从河边洗了衣服回来,听到讲许娇娇她们,在后院的空地上,故意慢慢晾衣服,悄悄听,她家二丫可是跟着老姑走的,现在也是没个信消息的,她心里也是担心得不得了,可是不敢问,这逮到许张氏说话,她就竖起耳朵听。
许有德放下手里的锄头,抬头回许张氏的话,“咱们娇娇与廖青他们是轻装走的,他们的速度快,我估摸着,应该是到了,就算没到也应该快了,对吧,老四?”
许老四脸上的疤还是一如既往的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