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,张梁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,问道:“下跪何人?”
邵书桓呆了呆,这张大人还真是搞笑了?明明知道他是谁,还问个屁啊?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答道:“邵书桓!”
张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,大声喝问道:“邵书桓,你可知罪?”
邵书桓抬头道:“不知在下身犯何罪?”
张梁正欲说话,不料旁边的周允却冷冰冰的接口道:“你今儿在松风林意图行刺二皇子殿下,现在有小儿可以作证,而且,你家护院孙三已经招供画押,你有何话可说?”
邵书桓故意摇头问道:“阁下是谁?怎么知道得如此的详细?令郎又是谁,说的话靠谱不?”
“小儿利嘴,来人,给我掌嘴!”周允怒道。
“慢!”张梁忙着阻止道,“周大人,还是先问明白再说。”事实上,张梁心中也是着恼,这个案子,可不比等闲,原告是二皇子殿下和户部尚书周允,被告却是宰相家最最受宠的邵三公子,连着皇帝陛下都极是宠爱的谪仙散人。
说邵书桓图谋行刺二皇子殿下,张梁还真是不相信,或者说是年轻人气盛,一言不和指示家将小厮们打斗倒有可能。
但是,如今二皇子受伤,周家又一口咬定邵书桓是预谋行刺,将他带来刑部,逼着他非得升堂审理不可。
他也是两面得罪不起,原本想着,不如暂且拖着,等着邵家出面说话再行打算。但当邵书桓被狱卒从大牢里带出来的瞬间,张梁一颗心顿时从头凉到脚后跟。
周家这也忒是胡闹了,居然在大牢动用私刑?这不是逼着他为难嘛?
“原来是周大人!”邵书桓淡淡的轻笑道,“倒不知道周大人是原告,还是旁听?若是原告,我倒不知道周大人凭什么指示人对我用刑?至于你所说的令郎作证,我倒只知道令郎刚刚在大牢内,对我擅用私刑逼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