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宝喝了一口汤,看向李隆基说道:“陛下,您这是不想给我和鹃鹃造反的机会呀,您把全大唐的孩子都当成宝贝了,您变成了所有孩子的皇上伯伯,以后我们想造反,估计很难,孩子们都听你的呀。”
“呵呵。”李隆基笑了两声,说道:“不怕,你和鹃鹃是他们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,想造反,他们不会管,属于家庭内部矛盾,等朕老了,你们就可以夺权了。”
“估计不行,等您老了,珺儿就长大了,像您这中人,八十岁都算是壮年。”张小宝看着李珺说道。
李珺懵懵懂懂地抬头看看几个人,脆声地说道:“我要快快长大。”
“对,对,快快长大,不给他们造反的机会,哈哈。”李隆基越发地高兴了。
待吃过饭,李隆基一行,除了张王氏两个之外,其他的人全部陪着游乐园的孩子们玩耍。
对大人来说,孩子们觉得很开心的娱乐活动已经没什么意思了,但能看见一群小家伙跑跑闹闹的,心情也不错。
李隆基折腾出一身的汗,边喝着酸梅汤,边感叹:“朕小时候可玩不到如此多的东西,不是没钱玩,是没人能想出来,大唐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,有四千多个游乐园遍布大唐,所有的孩子想玩都能玩到,真好。”
“皇上伯伯,等现在的孩子长大了,也会像您一样感慨,说是他们小的时候玩的东西少,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去做,以后的孩子就可以玩到更多的东西。”小贝在旁边接过话。
“哦?小贝还能想到这点?我问你,如果等你长大了,孩子们玩的东西更少了,那怎么办?”
李隆基从来没有见过南边的海,去积利州的那次,他还赶上冬天,一点也不好玩,眼下海风轻拂,碧bo层层,让他的心情突然变的额外的好,遂笑着问小贝。
小贝深深吸了口气,感受着海风的湿润,还有鲜咸的味道,回答:“等我长大,孩子们玩的东西少了,只能说明我大唐发展变成负的了,所有长大的人,都是有罪的人。
哥哥和姐姐说过,衡量一个国家制度的好坏,只要看看这个国家的老人和孩子的生活状况就知道了,而是不看这个国家的人使用的工具多么先进,粮食产量多么高。
工具和粮食的产量,只是生产技术的问题,而不是制度的好坏完全的诠释,因为技术别人也可以慢慢学和研究,但真正有凝聚力的是,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对这个国家的爱与恨。”
“咱家的小贝懂的真多。”李隆基夸道。
“不懂哦,哥哥和姐姐给我们说的话,许多我们都不懂,可是呢,我们记下来了,以前不懂的,会一点点懂,等我们懂了的时候,我们就把知道的事情讲给比我们更小的孩子们听。
就像现在叫起来没完的知了一样,它们的生命很短,姐姐说,活得最久的也还不到二十年,而且还是那种在土里。
即使如此,它们也在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叫着,把他们知道的东西传承给下一代,冬去春来,往复不变。
或许以后人可以轻易飞到天上了,但蝉吟的声音却永远不会消失,是岁月的河流中,蝉的生命和人的没什么区别,万年的光yin里,人的生命和现在人看着的蝉的生命长短是一样一样的。
不同的是,表面上看去,人比蝉聪明,相同的是,从出生到消逝,我们一直在追求,僷僷未改,文明,也是争鸣。”
小贝说话的时候,张开胳膊,让海风把自己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。
这下不仅仅是李隆基吃惊了,就连张王氏和王氏也同样吃惊,很显然,此话不应从小贝的口中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