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萤拿着治疗抑郁症的药出来,穿过长廊,乘坐电梯离开医院,然后她在外面意外碰到许鹿。
少年穿着厚薄适中的外套,手里撑着伞,微皱眉看着她,语气很凶:“你怎么会在医院?”
他扫了眼许萤提的袋子,“里面装的什么东西?”
许萤下意识把药藏在身后,不敢看他的眼睛,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,低声说:“我身体不舒服,来医院拿点药。”
“又丧又颓还体弱多病,真是麻烦。”他恶声恶气的说了句,收好伞,径直从她身边经过,几个拐弯,去了住院部。
许萤回头看了眼,什么都没想,顶着飘起的朦胧细雨,一脚踏进这暗沉沉的天气中。
第七住院部,栋楼,VIP病房A—803。
许鹿先是敲了敲门,拧开把手走进去,病房里只有陈遇忱。
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少年,脑袋缠着绷带,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,他见许鹿来了,一脸不满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”语气不太好,神情有点高高在上,看起来对他很不屑。
许鹿走过去,陪笑道:“遇哥,我这不听你醒了,立马就赶过来了吗?”
“是吗?我还以为你趁我昏迷不醒,转眼就投奔其他人去了。”陈遇忱冷笑。
“哪能,我以后还指望你罩着我呢。”
“甭说这些,我今天叫你过来,就是让你带人好好教训陈时礼,他把我打成这样,这事我饶不了他!”
陈时礼看不惯他,他也一样。
只不过他们有区别,打架揍人这种事,陈时礼向来是亲自动手,而他则是让许鹿上。
可以说,许鹿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,指哪咬哪。
许鹿掩住眼底的深意,听话极了,“遇哥吩咐,我当然——”
话未说完,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陈遇忱的母亲赵雯静拎着昂贵的精致包包,踩着高跟鞋走进来,冷着脸对陈遇忱说:“你最近给我消停些,别跟陈时礼杠上,我自有安排,听到了没?!”
说完,她又扫了眼杵在旁边的许鹿,跟他儿子同样大的年纪,整日充当跟班狗腿子的角色,赵雯静哪能不知道他。
她儿子变成这样都是被许鹿带坏的。
“遇忱最近要好好休养,你没事别来医院打扰他。”保养得当的女人冷冷警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