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西看向洛尔微颤的肩膀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，他甚至不认识洛尔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只是个倒霉蛋。
遵从本心，他往下游，几乎是与洛尔身影重叠，但是他碰不到洛尔，他只是抚了抚洛尔肩膀的位置，用独特的方式安抚。没有任何接触，一股酥麻的触电感袭向他的心脏，他猛然后退，多次反省，这样也太猥琐了吧！
他丰富又纠结的内心戏没有被任何人注意。
“救人？赎罪吧！”洛尔不是当年那个培养舱里的被禁锢的实验体了，镜面人不会因为外部伤害死去，但他们会疼，有感受，洛尔随意的攻击就能让他们陷入永久的痛苦。
“您是什么意思呢？不继续？说实话，他的身体状况，不继续的话，只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怪物，甚至更奇怪。他的变异源不是您，也不是布罗，甚至只是实验半成品变异体。”镜面人说。
“他的变异与我们无关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洛尔问。
“这项实验我们不是第一批实验员，更早之前就出现了，只不过被叫停。而我们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继续研究。”
关于他们之间复杂的爱恨情仇，很难评价。
杰西只想逃命，但两方的主意都打在他身上。
“零号，如果他对你很重要，我们的建议是继续治疗实验。他的状况和你不同，原始实验并不精细，他的细胞分裂速度已经达到正常人类的百倍。分裂直接影响他的身体机能，你们也许看见他的身体在受伤害时能快速愈合，但是身体实际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他的脑部多次受到重击，不出意外应该发生过多次记忆混乱的情况。现在他大概也不认识你们。”
洛尔一怔，转身，杰西游到离他们最远距离的地方，眼中充斥着防备。
“我……”杰西看着他的目光，想说什么，又说不出，吐出一圈圈泡泡。
洛尔敛下情绪，不再给予杰西目光，他问：“成功率？”
“没有，只能看到达百分之九十九后的反应。”镜面人如实道。
“我不能相信你们。”
“不管您相不相信，他的生命已经非常短暂了，我们把他请回来的时候，他再次引发了爆炸。”
如果杰西还有记忆一定会指责，谁请人装扮成对方的伴侣，半夜站人床头的。
洛尔沉默好一阵子看向威科大叔，威科大叔向他点头。
“你们先出去，别想逃。”洛尔凌厉道。
“可以，但是请允许我们先修复实验舱。”一个镜面人走了出来，见洛尔没有反对，在玻璃缸前的投影屏幕上操作了几下，一双机械手臂从地下冒出来，它拔走胶布，用一种杰西不认识的材料修补，玻璃舱室很快就被修补好了，完全看不出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