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就吓到她了?我家的外孙女儿,我难道不知道心疼的?”
紫棠听了这话,没好气的说道“我们家郡主可没你这样的外祖母。”
常三太太本就不是缙云郡主的外祖母,何况,现在皇家玉牒上都已经改了,这样缙云郡主就与常家更没关系了,因此,紫棠才有这样的底气。
缙云听着也是有些心寒,这些日子了,进门都没有问自己一句是不是安好,就直说让她帮他们。
怎么也不想想,发生这样的事,到底是谁更加艰难?他们怎么就总想着自己,一点都不为别人想想呢?
因冷了心肠,缙云说道“三太太坐吧,要是有什么事,我却是做不得主的,须得等我嫂子回来方能做主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就与我们生分了?我们可是血脉亲人啊,你不能见死不救。”三太太夸张的说道。
“三太太这话说的好生可笑,从您这穿着打扮可一点都看不出来,您这是要死了的样子。”紫棠插嘴。
“你这丫头好没规矩,我与你们郡主说话,你插嘴做什么?”常三太太叫嚣说道。
“紫棠,你且先在一旁。”缙云怕紫棠与三太太吵起来惹人笑话,遂开口对紫棠道。
“缙云啊,你可是我们常家嫡嫡亲的外孙女啊,可不能看着外家家破人亡啊。”
缙云耐着性子说道“有什么事三太太且先说说,我却不能做主就是。”
“缙云啊,你去找你哥哥和嫂子商量商量,宽恕了我们常家吧?那些东西就别要了。”三太太倒也是个直性子,开口直接说道。
缙云听她说这话先是一愣,随后却明白过来了,三太太说的应当是母妃私下里贴补娘家的那些银子。
是哥哥嫂子打发人去要了,还是外祖父打算还的?
但是,现在三太太却来自己这里闹,到底将自己当成什么了?
缙云越想越觉得哀伤,居然难得的开始发脾气了,她一边哭着一边数落着,将这些日子以来的脾气都发了出来。
“我竟然不知道,只是一些银钱物事,常家就要家破人亡了吗?若是果真离开了那些银子,常家这些人立时就要饿死了?如真是这样,我求着哥哥嫂子每天赏你们一碗粥喝便是可以的,可常家家大业大的,总不至于少了那些就真的过不下去吧?要是实在过的紧张,发卖几个下人难道不够吃几天粥的?我这里现在自顾不暇,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长辈的人,怎么就不见得为我考虑?这时候让我去求哥哥嫂子,你们有这个脸,我可没有。我母妃手中的那些药是从哪里来的?旁人不知道,你们常家的人还能不知道?“
缙云连珠带炮的一顿,弄得三太太有些傻眼,以前只记得缙云郡主是个老实木讷胆子小的,便是去了常家也是温温柔柔的,甚至对表姐表妹们说话都不敢大声,怎么今日就这样了?
莫不是因为她娘不在了,所以长了本事了?
“你这白眼狼……”
“谁是白眼狼了,我长这么大,是吃了你们常家一粒米还是喝了你们常家一口水了?难不成还是你们常家养活我的不成?我堂堂郡主,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意呵斥的?”被激起性格的缙云这时候也是暴怒了,一点脸面都不给三太太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