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魏缭说出第三条路的时候,王龁愣了下,然后看着魏缭气愤的说道:“这怎么能说是一条出路呢?”
“这简直是一个死路!”王龁对魏缭说出要投降的话,有些生气,他身为秦国的将领,而且还是东乡王家之人,怎么能做出,为了苟活而投降的做法呢?
如果他这么做了,他一生的荣耀,将会丧失,这对于他而言,将会成为一生的耻辱。
对于这群从小受到贵族荣耀熏陶的人,他们认为失败,战死,那并不丢人,丢人的是投降,苟活于世,这样他的一生会受尽侮辱。
魏缭对于王龁的生气,并没有在意,他看着王龁说道:“你是东乡王家的人,即使是投降了,你的家人也很大程度上,不会受到株连,即使是你的孩子,我相信东乡王家的人,都会帮你保下来!”
魏缭在秦国的这些日子里,对于东乡王家是有着一定的了解,东乡王家家族里,为秦国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军事人才,他们有的是勇猛无敌的猛将,悍将,有的是谋略过人的智将。
整个秦国军部将领中,有很多东乡王家的人,他们各个都是有功之将,如果因为王龁投降,株连了他们,那么对于秦国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损失。
而东乡王家,对于家族子弟十分看重,身为一个大家族的人,难免会有些犯错之人,但是大多数犯错之人,都是处决一人,很少会牵连整个家族。
即使有株连,那也只是株连妻子,但是孩子被株连的却没有,这主要是东乡王家认为,无论犯下多大的错误,孩子都是无辜的。
而且每一个孩子都有可能成为秦国未来的将才。
因此东乡王家经常会出面保护被株连的孩子们,而商君变法后的秦王们,都卖给东乡王家一个面子。
即使是有法必依的商君,在面对东乡王家的时候,他都很大程度的退让,即使当年秦王的弟弟,商君都没有退步,而东乡王家,商君却很大程度的进行了一次退步。
“但是东乡王家之人,从未有为了苟活而投降的,一个投降的将领都没有,我不想破这个例子!”王龁看着魏缭说道。
东乡王家自从立族以来,从未出现过叛徒,在绝路中,他们要么拼死战死沙场,博得一个荣誉,要么选择自刎,为自己的失败而赎罪。
魏缭笑着说道:“将军何必这生气呢,我只是给将军说三条路,我之前已经给将军说了两条路了,将军非要问第三条路,我这才说出第三条路!”
“投降的事情,从此以后都不能提,我王龁即使是战死沙场,也绝对不会为了苟活,而投降!”
“我王龁在秦国虽然不是人人称道的名宿,也非众人看好的将星,但是我王龁却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,对于我而言,不说能成为上将军,成为二十级军功的彻侯,拥有侯爵之位,但我是王龁有着自己的骨气与荣誉!”王龁看着魏缭说道。
他对于魏缭说出投降,而非常的不满,而魏缭看着王龁的愤怒,只是笑了笑说道:“既然将军这么说了,那么老朽,绝对不会在给将军提投降二字!”
王龁听到魏缭的话后,点了点头,然后看着魏缭说道:“就按照你的第二条路走,死战暴鸢,我到要看看是他的韩卒厉害,还是我们的秦军厉害!”王龁对魏缭说道。
魏缭笑着,看向王龁淡淡的说道:“要说韩卒子与秦军对比,那当然是秦军厉害,韩卒岂能与秦军相提并论呢?”
王龁笑着说道:“我喜欢先生说这种鼓舞士气的话!”
而魏缭摇了摇头说道:“我并不是鼓舞士气,而是在说一个实话而已,天下士兵,齐国怯战,是当世最弱的兵卒,而韩国,因为研发武器,装备,拥有最先进的工具,在野战当中,他不如他国之人,虽然处于四战之地,长期受到魏赵的保护,早已没有了血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