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对她的回应,是他掷地有声、毫不犹豫的拒绝。
“不放。”
华裳登时气急败坏,抬脚忍不住去狠狠地碾踩蓝子岫的鞋背,用劲极大。
蓝子岫似发出一声闷哼,可也不达目地誓不罢休。
华裳完败,嘴角微微抽搐地喊出那两个字,“玄遥。”
话落,蓝子岫便爽快地放开她,端是一派说到做到的君子之态。
华裳见状不觉冷哼,眼角瞥到南栀捂嘴偷笑的画面,秀眉一挑,妩媚的风情缓缓流露,“七七,好笑吗?”
闻言。
南栀立刻收笑,猛地摇首,如同一只快速来回晃滚的拨浪鼓。
华裳翻唇,压抑住想要暴打蓝子岫和南栀一顿的念头,转身拂袖而去,可背影匆匆之下,却透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南栀刚想追上前,却听她家师父突然口出惊言,雷得她外焦里嫩。
“阿裳,可与你说过身世?”
须臾过后,她极为僵硬地转过脸,眸色如刃,大逆不道地来回打量蓝子岫。
蓝子岫见状,呼吸稍迟,不觉握紧身侧的揽月,面色却一如既往般清冷如霜。
下一瞬,一道清脆的叮铃声响过,一张青色的结界猛然张开,笼罩住两人。
南栀放开抚摸过手上青桐的指尖,面上的娇憨与亲近悉数褪去,换上一副冷淡之色,“师父此话怎讲?”
蓝子岫抬眸,唇角勾出一丝清雅的弧度,“七七,你不必如此防备于为师,为师既已说出此问,自当有为师的理由。”
南栀不答,而是哼出一道鼻音。
蓝子岫无奈,展袖一挥,青色的结界顿时散去无踪,临去之际,徐徐留下一句淡淡的誓言,却重逾千斤。
“不管七七信与不信,蓝子岫此生,绝不会伤害华裳一丝一毫。”
此刻的他,并非用为师者的语气,可也正因此,才令南栀六魄俱震。
柳树之旁,淮水曳波,熹风吹叶,却独留南栀一脸沉思,玉眉紧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