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答道:“三百七十八人,自六岁孩提至及冠青年具皆有之。”
“平日里都学什么啊。”
“四书五经圣人遗泽,还有一些先贤巨著。”
李庆回答完,顺势提请道:“再过一刻钟,孩子们便要下课,不知下堂课可否请大学士莅往,给孩子们上一课,学生想,孩子们能有大学士亲自授课,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陈云甫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,继而有些尴尬的摆手。
“不了不了。”
你要说让自己去教政治或者经制还凑合,教四书五经?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不如一个七八岁孩子呢。
可是这李庆也真够没眼力见的,以为陈云甫是在谦虚,又请一番。
“学生知道大学士时间金贵,本不该打扰,但见孩子们一直以来都求学若渴,大学士又是世之大才,这才斗胆,还望大学士不吝赐教。”
说罢一揖到底,可把陈云甫给弄得没有办法。
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。
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,不过还是跟了一句。
“先说好,本官不谈四书五经,只是闲白几句。”
“多谢大学士。”
李庆才不管陈云甫教什么呢,哪怕陈云甫只是随意闲白,在他眼里都足够自己这群人受益匪浅了。
这多少沾了点迷信权威啊。
一刻钟的时间过得自然很快,随着一声声磬响,原本还热闹的读书声瞬间被一阵阵下课的动静所替代,不少七八岁、十来岁的孩子更是涌出课室,疯闹起来。
还别说,这般景象倒是让陈云甫一阵恍惚,似乎回到了自己当年上学时的学校。
“在这上学,孩子们需要交学费吗?”
李庆摇了摇头:“这些孩子当初都是北平府学和各处县学的,后来府县两学停办之后,便集中到这里工学,不用交钱,不过学院在南郊有两百多亩地,每逢农忙的时候,孩子们要去做农活。”
以工资学,这是义务劳动和义务教育相结合啊。
陈云甫顿时来了兴致,有些惊奇的说道:“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