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无语。
直到边上游客问价的声音惊醒了两人。
阿婆嫌弃的夺回慕知知手中的姻缘符放回摊位上摆好：“你们俩买不买啊？不买别站这儿挡着别的客人！”
慕知知被温亦寒拉到了一边，途中回头看了眼那棵许愿树，发现满树的红绸在灰压压的天地间似乎成了唯一的亮色。
回过神后，慕知知有些自我怀疑皱着眉看向温亦寒：“亦寒哥哥，那天在这儿的是个老道士没错吧？”
“你没记错，我很确定。”温亦寒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他拿出手机拇指滑动几下，“当时的转账记录应该还在。”
片刻后，温亦寒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慕知知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温亦寒把手机递了过来，唇线紧绷：“转账记录不见了。”
慕知知闻言立马翻找起自己的转账记录，果然也消失了。
“这么看来，就是那个老头搞的鬼了。”
说完慕知知情绪低落了下来，有些灰心的想着，这人海茫茫的，上哪儿去找这个老道士呢。
温亦寒显然也是这么想的，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眸子黑沉黑沉的。
山顶的雪越下越大，游人已经打起了伞，慕知知尤不死心，拉着温亦寒转遍了整个后殿，果然如那个阿婆所说，整座山上只有她一家卖姻缘符的。
最终又回到了许愿树下，两人的额发上都沾了许多细碎的雪花跟水汽，说话的时候冒着一股白汽。
慕知知耷拉着眼有些沮丧的问温亦寒：“亦寒哥哥，咱们接下来去哪儿？”
温亦寒微微抬眼，视线扫过身前的古树，树旁的香炉中袅袅蓝烟升起散在半空。
片刻后，他的目光落回到慕知知通红的鼻尖上，沉声道：“先下山吧，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流鼻血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慕知知沉闷的点头，不吭声跟在温亦寒身后往山下走，顺着台阶走了几十米，途中慕知知几次不甘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，终于——
她拽了下温亦寒的手腕，另只手掰开他的手指：“哥哥我再回去问个问题，你在这里等我！”
话音落下人就转身跑了回去。
温亦寒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头，叹口气回过头往石阶里边退了些给别的游客让路，再抬起头时，温亦寒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