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最缺德的事,就是过河拆桥。
比过河拆桥更缺德的,就是哄人走到桥中央后,在岸边把绳子割了。
乔苏看着岸边那个割绳子人,心里狠狠地滚过一句话:
狗币男人!
早知今日,她就该在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先一刀把他劈了!
那颗珠子化为白光,完全融入了离渊体内,而天边的浓云似乎感受到不安似的开始翻过起来。
离渊的目光落在乔苏身上,眸中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乔苏脚下的池水忽然翻滚起来,无数黑黝黝的恶鬼之手抓住乔苏脚踝,拼命地将她往池底拉。
而方才那还只齐腰深的池水不知何时变得深不见底,仿佛池中通往的,才是真的地狱。
脚上宛如被绑上了千斤坠,乔苏只稍微动了一下,便陷得更深。
她胡乱伸手,抓住了离渊的袍角。
倾盆的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,乔苏抬起头,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:“喂!”
“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?”
亏她还以为这祖宗良心发现了,谁想到苦肉计,扮可怜都是这厮装出来的。
反派就是反派。
才不是什么慈善家。
离渊俯下身,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乔苏的脸,没有什么表情的笑了笑。
“现在明白,还不算蠢。”
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,分明是一个想取人性命的姿势。
乔苏一顿。
是要杀了她吗?
好像......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