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她的消息吗？」王净慈问，全智熙摇了摇头，看着她替yAn台的植物浇水。
「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联络我了。」想起上次见面时，她单纯只是想将她带回警局做纪录，结果她居然就这样逃了。「算了，我之後再过去看看。」
「你当初是真的替她上铐吗？」王净慈转头看着她，放下水壶。「别随便给人乱上铐。」
「她是嫌疑人之一，却独自一人跑去找证物，怎麽想也不对劲。只是我——」
「怎麽了？」
「我觉得我一直纵容她。她口风很紧，怎麽也不肯告诉我她和丈夫之间的事，总拿其他事情塘塞。她根本是在利用我达成她的目的。」全智熙忍不住抱怨，叹了口气，「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下去，对案情毫无帮助。」
「慢慢来，给她一点时间吧。」王净慈道，一只手覆上她的肩，「据我所知，杜先生的遗T还没下葬，对吧？」全智熙点头。「那就再给她一些时间，我知道你想赶快抓到凶手，但这件事急不得的。」
全智熙应了声，此时，手机提醒音响起，她掏出手机，看见萤幕上的通知後瞪大双眼。「是纪雨珂，她要我今天下午四点去她的工作室找她。」
「那赶快走吧，别迟到了。」王净慈道，拉开通往室内的落地窗。
来到纪雨珂的工作室，只见穿着工作用黑sE围裙的纪雨珂站在画布面前沉思，手上与围裙沾满了五颜六sE的颜料。
「啊，你来了。」听见脚步声的她转头，发现全智熙站在门口，「进来啊，站在那里g什麽？」她用围裙抹去手中的颜料，一把牵起她的手，带她来到画架前。
看见好几个礼拜之前画的草稿，如今已上了基本的底sE与Y影，全智熙垂下眼帘，忽然不敢直视那幅未完成的作品。
「怎麽了？」纪雨珂问。
「我……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。」她垂着头，不敢看她。「抱歉，我上次做得太过火了。」
纪雨珂凝视她好一阵子，扯了扯唇角，「没事，我也有错。」
听见这句话，全智熙抬起头。这是纪雨珂拐弯抹角的「抱歉」吗？
「今天，我想让你穿着它，别脱下来。」她递给她那件白sE睡袍，全智熙点头，开始换装。
不知是愧疚使然，还是其他原因，今天的全智熙特别安分，不像上次扭扭捏捏，姿势也不再僵y且不自然，搭配道具与灯光，整个人宛如一幅画。
过了一小时，纪雨珂放下画笔，解开围裙，往水槽的方向走。「休息一下吧。你想喝什麽？我买了热可可。」
「热可可好了，谢谢你。」全智熙说，趁机做了几次伸展。
纪雨珂点头，替她泡起了热可可，在里面加了几块棉花糖後递给她，又替自己泡了一杯。全智熙悄悄观察她双白皙修长的手，好看的侧脸平静，可惜她不会画画，否则她好想以画的形式将眼前景象纪录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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