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比他知道许新远就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的时候还要恨。
他们死了也就死了，可是要活着的人因为他受罪，常安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忍受
“不去就不去。”常安擦了一把眼泪，却是装作是和厉海芬在赌气一般，权当是翩翩自己而已。
厉海芬叹了一口气，可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。
她今天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回了，可惜的是无论她叹息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。
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已定的事实，许新远没有，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过去，不管是坦白前还是坦白后他都选择了逃避。
虽然已经夜深，许新远还是发了条信息给厉耀楠，“我过去帮你吧，免费的。”
不管厉耀楠的回复是什么，他都已经铁了心要离开，甚至不想再面对父母，只准备了一封信，信上也只是说他要去帮厉耀楠的忙，可能没那么快能够回来。
他也不想面对欢喜，他只想躲得远远的，或许多年以后再回来向她要一个结果，或许是看看她的选择，无论是否与他有关，他都认了。
厉耀楠看着许新远发来的信息，一头雾水呢，他还能帮得上自己什么忙？
免费不免费的，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不差钱吗？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厉耀楠愣了好一会才回了条信息给许新远，他怎么有点看不懂了。
不是还有方丽悦在吗，要是他也出现，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，厉耀楠正想着是不是该委婉地拒绝许新远的好意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，许新远的信息又来了，“我给你当传话筒，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厉耀楠拿着手机，有点怀疑手机的那端是不是有人在和他开玩笑，许新远平时说话可不是这种语气的。
“我去接你？”厉耀楠又问，那样子的话应该就能够知道许新远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了。
“不用。”许新远果然拒绝，然后便放下手机，然后合上了眼睛。
但是哪里睡得着啊，许新远躺在床上，转辗反侧，没想到自己对常欢喜最后的印象竟是那似懂非懂的脸。
那时她已经离真相很近了，他却是没有勇气去看她最后的反应。
他是不是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？
这段时间他所能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，他们大概也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了吧。
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他的，现在的厉海芬和常安应该更加讨厌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