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刷屏内容阵型一致的帮派众人，林燚满意的直点头，一副“孺子可教也”的模样。但也不过片刻，他又冷下脸环顾周围一圈。
有抠着鼻屎的大叔；有浑身都散发着臭气，看上去连续几天都没洗澡的大叔；还有一边操作着键盘一边骂骂咧咧的大叔。
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不同口味的泡面里，混杂着一股脚气味。
他捏住鼻子，侧过身问：“曳哥，咱们没来错地方吧？”
江曳戴着一只耳机，一边操纵着鼠标在给DRAG换装，一边不慌不乱回道：“没来错。”
林燚：“……”
他想了想措辞，委婉道：“曳哥其实我吧，突然觉得在宿舍里待着也挺好的？”
“宿舍地方小。”江曳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：“网吧地方大，而且有台式电脑。”
林燚一呛。
“可是我记得咱们学校好像……严禁学生去网吧？”
“嗯……对。”江曳问：“所以你不打帮派战了？”
九份一中在本来就已经足够严谨的校规里，还附加着另外三大禁制。
“自由空间”便是其中之一，文艺的名字和清新脱俗的门面外墙装修，让它在这一片过去几乎都是书店小吃的街道也丝毫不显突兀。
过往的路人并不知道，店内的二层楼是一家网吧，或者可以说是“黑网吧”。因为它接待的客人里面包括未成年。
林燚闻言立马转移话题道：“曳哥，你还记得自己下午第一节课的老师是谁吧？”
江曳：“谁？”
“贺以航呗。”林燚说：“阎罗王贺以航。”
江曳的身子一僵。
他松开握着鼠标的手转过头，又问了一遍：“你说谁？”
林燚：“……阎罗王贺以航？”
操。
江曳一阵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