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后,荆州城。
不行,不行,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这混蛋给折磨死的,浅雪捏着下巴在屏风后踱来踱去,此时唐少清正跪坐在厅堂批奏折。
唐唐一方诸侯居然不爱丝竹歌舞,不爱饮酒行猎,每天就只有两件事,处理政务以及折磨浅雪。
这几天他不知发了什么神经,每天下朝都要把浅雪从被窝里拎出来,带到校场去跑步以及练习骑射。
美其名曰增强体质,结果累的她每天腰酸背痛。
这事其实因她的风寒而起,那天她半躺在绒毯上,一手支着脑袋,一手无聊的敲打地面。
唐少清瞥了一眼,发现这女人整日除了发呆啥都不干。
“这么大的宫殿,你都没有兴趣转转?花园子里的腊梅开的极好,马舍里又来了一批好马,库房里也有不少稀罕的小玩意儿。”唐少清正忙着批奏章,头也不抬的说。
“花有什么好看的?没兴趣。”浅雪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,拈了一颗荔枝煎放在嘴里。
“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,需要勤加锻炼。”唐少清说。
“我现在就是你的笼中鸟,思乡甚切,只要放我归乡,我便一切都好了,你若执意留我,那我只能郁郁而终了。”浅雪故意说的可怜巴巴的。
“那是你还没体会到笼中鸟的乐趣。”
“什么乐趣?”浅雪不解的问。
看她那懵懂的样子,唐少清不免想笑,道“被我侍奉的乐趣啊。”
“被你侍奉?”浅雪略略思忖,脸上颜色马上变了,嗤了一声,道“我现在要是有管袖箭,一定会吹到你脑袋上的。”
“恼什么?夫妻之间说点情话不是正常的吗?”
“谁跟你夫妻之间?”浅雪气的回到了自己的阁子。
她愣怔的盯着屏风,半晌回过神来,想起了一件事,她伸手探进中衣,在背后摸索,突然瞳孔开始收缩。
妈的,脊椎旁边果然有颗大痣,而且还有点突,莫非她和唐少清真的……啊啊啊啊!她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又一惊一乍的。”唐少清居然没被吓着,语气颇为淡定的道。
这番对话还没过去几天,浅雪便染上了风寒,她自己自是不敢去太后处告假的,于是又差使唐少清跑腿。
跑腿也就算了,问题是她居然把唐少清也传染了,弄得他也不敢去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