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名字是……是……”

    一剑惊鸿似是头疼欲裂,按住额角用力晃了晃,豆大的汗水从额上落下。

    玄清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:“记不得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他推开玄清倨傲地仰起头:“我没有名字,你可以叫我一剑惊鸿。”

    玄清用指尖接住他透过眉睫滴下的汗珠,笑道:“这个答案未免太过敷衍。”

    一剑惊鸿甩袖,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玄清道:“不如我替你取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一剑惊鸿道:“名字无外是个代号,我有剑证身足矣。”

    玄清颔首道:“你说的对,所以我是谁亦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一剑惊鸿怒目而视:“你!”

    玄清笑:“我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疯子,不可理喻。”

    一剑惊鸿不欲与玄清再谈,转身回屋,玄清摸摸鼻子不知哪里惹到了他。

    失智的一剑惊鸿虽然粘人,但比现在好相处多了,玄清不禁有些想念从前了。

    屋里躺着燕纷飞自是不能回去,玄清索性坐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风,天上寥寥辰星泄出稀疏光华。

    师兄的情劫,百里教主会使玄清派的招数,她对一剑惊鸿的执着,看到玄清的狂怒与狂喜……

    种种思绪串联在一起,玄清觉得玄清抓住了些什么,又差了点什么。

    若百里教主真是师兄心爱的女子,那她本该是温婉善良不通武学的,怎会修炼魔功变得不人不鬼?

    情劫,情劫,到底是一个人的劫还是两个人的劫。

    如今师兄已逝,这个结只能交由玄清解开了,但愿师兄有灵,护他一程。

    玄清摊开手掌,丝丝缕缕的金光探出,化作光点如萤火虫般飞入空中,四散而去。

    魔种被植入了一剑惊鸿的心脏,玄清之能力只能暂时压制,唯今之计还是得将他带回山上请师尊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