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时候,钱明月堵着气就是不吃。
小皇帝又巴巴地说好话:“五郎跟姐姐开玩笑呢,姐姐不要跟五郎一般计较嘛。”
“朕做了姐姐最爱吃的,姐姐吃点儿嘛,暖暖身子。”
“朕是跟姐姐亲近,才跟姐姐不拘礼节呢,姐姐如果不高兴,那五郎以后跟姐姐相敬如宾好了。”
钱明月摸摸腰上,没有赘肉,只是脸大,算了,这是天生的,饿着也没用,还是吃吧。
故意惹她生气,然后再说好话哄,半天时间就这样一转眼过去了,日子也算有滋有味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最难处理的九边粮饷问题也得到了解决。
谢傅詹迂腐但不傻,一边是让边关各军屯上报灾情和需要粮饷的数量,一边让各地州县官上报灾情,还让随行的官员去私访灾情,私访就私访呗,还“不小心”泄露了风声。
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,地方军屯都谨慎很多,不过,粮饷还是尽量往多里要。
一是怕朝廷还价,留出了还价的空间。二是粮饷其实是有弹性的,吃撑是一顿饭,吃野菜也是一顿饭,饱食终日是一天,吃两顿饭也能过一天。
谢傅詹迂而直,确定地方官没有虚言后,都是按照足份发,这是边关各重镇这几十年来最宽裕的冬天,地方各卫所纷纷上书称赞“陛下英明”“娘娘仁德”“谢公忠正”。
小皇帝笑道:“现在的地方官真为难,要称赞你,还得带上朕。”
钱明月郁闷:“明明是称赞圣人带上姐姐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争的,授他光禄大夫吧?这人办事靠谱,朕不那么烦他了。”
“都依圣人的。”
天冷了,政务少了许多,两人总不能老吵架,小皇帝又找出来新的乐子——教钱明月画画。
今天画月亮,明天画花瓶,哪日又让她画宫阙了。
这一日,小皇帝折了一枝梅花,插在玉瓶里:“姐姐,你就照着这梅花画。”
“啊,天呐,你这梅花花瓣画成猪耳朵了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你这画成鱼鳞了。”
“啊,又画成指甲了。”
钱明月郁闷:“不画了,不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