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毛病。”
司徒灵手执画笔,凝视桌案前的白纸,如瀑布的汗水从额头滴答落下。对桌的苏绯月摆了个销魂的姿势,一手托腮,另一手执粉色桃花,加之他浑身上下穿满骚包的粉衣,让人不忍直视,偏偏还不自知。
司徒灵试图把目光挪向其他地方,洗涤一下眼睛。
苏绯月不满道:“同学,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,我这般倾国倾城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,你竟不想看。”
他目光环视周围一圈,砸吧了一下嘴:“看过我这般美人儿,其他的庸脂俗粉能入你的眼睛么。”
司徒灵强忍掳手臂的冲动,保持贵公子的风范,朝高台看了一眼。要是知道晦月山有增进同学情谊,如意馆画对桌这一奇葩课程,打死他也不坐苏绯月对面。
苏绯月搔首弄姿,把头发梳理柔顺,挡住半边侧脸,这样的角度,能让司徒灵这种不解风情的直男把他的脸画得更小。
“你画好了没有。”
娇嗲的恶心嗓音差点让司徒灵胃里的隔夜饭都吐出来,放下毛笔,他站起身。
“信陵,我请求换对桌。”
这时,一道清冷的嗓音也随之响起。
“把他也换走吧。”
梅信陵看了一眼南延希的对桌,是个身材矮小皮肤白皙的清秀少年,手指狼毫笔写写画画,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:“为何要换?”
“太过聒噪。”
南延希额头青筋跳起,脾气糟糕的他忍耐力耗尽,手里捏的纸张化作粉末,眸色极冷:“滚!”
这个字是跟少年说的。少年诧异,自问他并未做让他厌恶之事,怎么得到如此待遇。
愤愤不平道:“同学,你别太过分啊,我非礼你了还是□□你了,至于让我滚蛋么。我只是让你理理领子,有两条皱褶,让你梳梳头发,小模样长得俊俏,要是放下头发就会显脸小,我画出来的你才更加有魅力,更加讨女孩子喜欢。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呀。”
少年砸吧了一下子,盯着他空空如也的画作,冷哼:“定是你画作其差,羡慕我动手能力强,两两相比,高下立见,小肚鸡肠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南延希一巴掌拍到桌案上,出现一个吓人的巴掌窟窿。
少年弹跳而起,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肝,不满道:“晦月山修的是阴阳术,你画作不佳被我点出,无需恼羞成怒啊,大家都是同窗,我们有话不能好好说么。”
“再胡说八道,我杀了你。”
桌案都被掀翻了,少年吞了吞唾液,又跳开两步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