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王怕她腹中胎儿有闪失,退让道:“行,我来安排。”
第二天早上,喜鹊扶着锦氏上马车,出了应州城。
马车是封闭的,喜鹊没让开窗。锦氏心知肚明,安安分分坐在车时,不时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。
见她心情阴郁,喜鹊跟她搭话,“夫人,孩子生下来肯定像王爷。”
“儿子若随他倒也还好,要是女儿随他,那多难看呀。”
“肯定是个小世子,像王爷能文能武的。”
锦氏笑,紧紧护住肚子。
约摸走了两个时辰,马车在灵雾山的别院停下。
车门打开,心急的锦氏差点从车上跳下来,喜鹊赶紧扶着。
锦氏推开门,匆匆走进院子,“夏秋。”
夏秋坐在窗边发呆,听到锦氏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。
看到熟悉的影子,她急着光着脚跑出来,“阿娘,你怎么来了?”
母女见面,紧紧相拥,锦氏哭得一塌糊涂。
喜鹊提醒道:“夫人,小心着肚子。”
锦氏这才醒神,擦干眼泪搂住夏秋不放,“瞧瞧你都瘦了。”
锦氏锦衣玉食,血色比之前好了许多,夏秋差点没认出来。不过想到凉王,她心中膈应的厉害,脸色忌讳不快。
母女关上房间,夏秋伸手去探锦氏的肚子,锦氏却将她的手搁开,连自己也不似在外面那般谨小慎微。
夏秋立即懂了。
别看关着房间,外面的耳朵可能着呢。夏秋听觉过人,听风辨位的一个都没落下。
母女俩在房间说着外面人想听的话,手却蘸上茶水在桌上比划着。
夏秋固执,锦氏费了不少口舌才打消她的怒气跟疑虑。
最后,夏秋没说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,被迫接受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