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岩浆鼻涕虫结成一大团,还在不停地蠕动,随着水滴被蒸发,只剩下了噗嗤噗嗤的声音,回荡在走廊里。
温迪深呼吸了一下,把花瓶里的水全部撒到左边。
随着一声蒸汽声,左边墙上有只略小的鼻涕虫亮了起来,掉到了地上。
温迪闭着眼屏住气,侧着身子擦着墙慢慢挪了几步。
还差一点就到木门前,可是她手上只剩下一个空花瓶。
身后的蠕动声还在不停响着,温迪听不清剩下的这几步里还有没有鼻涕虫。
想了想,她直接把花瓶砸到了地上。
瓷器破碎的声音很清脆地响起,但是有几个方向明明有碎渣,却没有碎渣落地的声音。
那就是鼻涕虫所在的地方。
温迪避开那几个地方,踩着碎渣走到门前,推门进去。
那盘烤鸟果然还放在桌子上,只是有些凉了。
温迪把鸟肉切了一大块下来,切碎放进锅里,加了水熬着。
然后她四处翻找了一下,终于在厨房角落发现了一根长长的注水管。
她之所以敢把花瓶打碎,就是知道厨房的用具肯定要比较齐全,想把那些鼻涕虫全部弄死也不是多难的事。
温迪把注水管的一端连在水龙头上,打开水把空气排掉,另一端扔进走廊里。
没过一会,就响起此起彼伏的蒸汽声。
她走到火炉边,把煮好的鸡汤盛在碗里,走到门边,把水管举起来捏紧,水流立刻四处喷溅,她扯着水管,边走边上下扫射,直到没有任何亮光。
她走回配餐室,把水关掉,拿起放了一会的鸡汤,尝了一口,已经不那么烫了,是猫咪的舌头也可以接受的温度。
等她回到小房间,呆猫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,可能是因为疼痛,它不停地喘着粗气。
温迪不敢移动它,就蹲在地上用勺子把鸡汤送到它嘴边。
所幸呆猫还可以进食,它勉强抬起头,如狼似虎地吞食着鸟肉。
一碗肉下去,它似乎舒服了许多,舔着嘴喵了一声,叫声虽然微弱,但是气息很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