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禾早碗里的东西快要堆起了小山尖，被陆深投喂了这么久，她是真的吃不下了：“陆深，不要给我夹了啦……我吃不下了。”
陆深看着小姑娘娇憨可爱的模样，黑眸满是宠溺：“好。”
宋禾早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自己的小肚子，背靠沙发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：“陆深，你以前怎么知道我……那个会痛啊？”
“陆涵说的，”陆深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，“我看你高二的时候有一阵子一直在教室，体育课也不出来，还去了医务室，以为你出了什么事，就问了一下陆涵。”
他当时担心宋禾早出什么事，结果没想到是女生痛经，后来问了问医生有没有缓解的方法，就养成了替小姑娘准备红糖水的习惯。
……
两人吃完火锅，打算从火锅店走回云萃华顶，正好因为宋禾早刚才吃得有些多，顺便能消消食。
宋禾早被人牵着手，慢吞吞地向前走。
路灯一盏又一盏地打在两人身上，将他们在地面的影子拉长又缩短，而后再拉长，再缩短。
他们之间很少聊以前，一是因为有个过去不容忽视的韩景州，二是也不知道从何讲起。
回想起过去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着的事情，虽然没向谁去证实过，但直觉告诉她，她的猜测是对的，他一直在她身后，看着她的背影朝韩景州奔去，又看着她路过他忽视他。
有点想问他，我以前那样子，你都不生气，不难过吗？
宋禾早叫了他一声：“陆深……”
“嗯？”陆深垂眸，静静等着小姑娘接下来的话，“宝宝想说什么？”
但最终，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她看着陆深坚毅的下颚线条，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，只道：“嗯…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？”
这大抵是每个女生都会问男朋友的问题。
宋禾早在以前也觉得自己不会问这种颇具恋爱脑代表性的问题，可她真的身处在当下的这一刻时，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想知道，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。
只听到他的嗓音低磁，说了两个字：“很早。”
宋禾早见他不肯说清楚，便继续探着脑袋追问道：“很早，是有多早？”
商圈旁边是云萃广场，沿路还有其他的小情侣在耳语嬉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