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原失笑，没说什么。
随着房门的打开，二人别说交流了，呼吸声都低了许多。
一出门，陆原打开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，亮光照在门口的血迹斑斓，一片狼藉，陆原心知肚明是丧尸留下的痕迹，他看了一眼季念，却发现季念也在看着自己。
“？”因着在楼梯间，陆原没说话，只挑眉表示自己的疑惑。
季念踮着脚尖，努力朝陆原的耳朵近一点，用极小的气音说道，“第一天。”
意思是这事情发生在她认为的末日第一天。
陆原秒懂，点了点头，又指了指楼下，表示先下去，从一楼开始。
季念理解地点点头。
两人没再逗留，轻手轻脚地朝楼下走去，季念家所在的楼共有六层高，每一层有八户人家，一边四户，两两对面。
季念家住在三楼靠楼梯的那一侧，二人都是动作利索的人，很快就到了一楼。
到了一楼，陆原并没有马上开始搜楼，而是指了指外头。
季念对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心下了然，这是他们上午就说好的事情，为了避免丧尸再次误入季念家阳台，陆原今天要先去把那些树枝清理掉。
季念给陆原比了个OK的手势，没跟着他出小区楼，只是倚在门口看他。
陆原不愧是训练过的人，只听见树叶微微晃动的声音，三两下就爬上了树，身形淹没在茂密的树叶里，绿色的迷彩服在此时成了最自然的保护色。
没过一会，陆原就从树上下来了，手上抓了几根粗细不一的树枝，往草丛里一丢，就朝着季念的方向走来。
“清了几根关键的。”陆原的声音也很轻。
季念点点头，突然抬手伸向他的肩膀，陆原一惊，差点下意识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，不过好在还是克制住了。
季念的手很快就从他的肩膀上拿开，陆原眼尖，看见她手里多了片深绿色的叶子，估计是刚刚爬树的时候落在他身上的。
季念没察觉到他刚刚的僵硬，对她而言这只是件顺手的事情，她把树叶藏进了口袋里，这才对着一楼那几户人家的房门口，抬抬头示意陆原快点行动。
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二人略过，陆原朝着第一户人家门口走去，轻轻敲了敲门，“你好，请问有人在吗？”
季念只觉得这话耳熟得不行，这不就是陆原昨晚敲自家阳台门的时候说的话吗？
只见陆原敲完门，没多做逗留，就去了下一家，季念看着他依次敲门询问是否有人，反应过来，原来这种询问压根不是礼貌，只是他确认房间里是否有人的套路。